有不测,忽降大雨,我兵无力再战,阵前撤退时,为贼所趁,溃退回营,我亦为贼所击,功败垂成。」
这里他稍微美化和重构了一下战事经过,因为这里不是重点。重点是,陈珪将此战的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一方面这能平息济北国诸多豪右的怒火。三月一战,济北国精粹耗尽,多少衣冠蒙尘,他陈珪不把这个责任揽在身上,谁能扛这个责任?
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他陈珪要为子孙着想。他回道蛇丘后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现在他一个将死之人把战败之责全部揽头上,那多少人需要承接他的恩情,他陈珪当然用不到这些情分,但他的儿子陈登用得到啊。登儿已经二十有一,如果要被举孝廉,就是这几年。有这些情分在,登儿后面在官场上也能顺利不少。
而且陈珪知道国家刘宏的秉性,其人对用事的老臣还是优荣的,他这次平叛虽然损兵折将,但他苦战而死,国家多半还会抚恤其子。这就是陈珪的盘算。
但为了将这事做实,陈珪又在奏疏上写了自己的平贼论,这样一个忠心为国,死而后已的忠臣形象就跃然纸上。
不要怪陈珪临死了还要演,在这官场上的,哪个分得清
自己有多少是演,有多少是真面目。当你总要以假面示人的时候,往往一些真话也是需要带着面具去说的,到那个时候,又有谁还觉得假面不是真面呢?
至少陈珪就不觉是假面,因为他在奏疏上写的平贼论确实是真心所写,为后面剿贼尽力。
其人在论中所提方略竟与羊续写给他的不谋而合,只是更加系统:
「泰山贼狡悍不畏死,又据形胜自守,此不可急战之时也。务须坚忍持重,步步为营。俟贼饥馁,可一鼓成功。仆总结剿贼之要在三字,为‘堵,、‘坐,、‘战,。」
之后陈珪就总结了泰山贼的作战特点,百里趋近,转瞬如风,因粮于敌,以战养战。他认为打这些流寇就要堵,先堵其四面八方流窜之路,绝其兵员、粮秣的补给。然后就是坐,坐就是给每方面战区一个主将,专司此方守备。主将要求务必持重,不能浪战求速。只需贼来则击之,去则诱之;绝彼粮道,散彼贼伙。这就是坐战。而最后就是战,待泰山贼兵困军乏,战力大丧时,汇南北二军主力直接攻奉高,此一劳永逸。
可以说,陈珪不愧是汉庭最顶尖的能臣,虽然一开始焦急用兵,以致丧师覆旅,但主要并不是陈珪能力不行,而是张冲太强,泰山军太强。
泰山军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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