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侯发配了。”
最后老武库吏对他意味深长地说:
“懂了吧,只要你按规矩办事,你就错不了。”
光武皇帝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以为在嘉赏郅恽忠于职守的精神,却会被下面的胥吏们这样解读。
之后,武库上就放下了一个吊篮,张冲让人将官印放入,就面色自若地等待了。
大概一刻不到,武库门大开,众武库吏就在库长的带领下,出库来迎张冲等人。
张冲等人就这样施施然的跨马入库,一点也不憷场,还指挥着武库的人帮忙将甲仗都装车。
武库长见这些人进来客客气气的,也觉得应该是真的。他这边刚要上来和张冲攀谈,就见张冲从褡裢里拿了个竹片,之后就对武库的这些库吏说:
“你们谁有笔,去,赶紧弄支笔来。”
见没人动,张冲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还是武库长见气氛不对,立马踢着身边一人,让他赶紧找支笔来。
这边笔一到,张冲倚马挥笔,就在竹片上写了道命令。之后就将竹片扔给了武库长,道:
“这是新的命令,你去将边上工坊的工匠都给我带过来。平贼需要他们修缮甲械,这些辎重也要他们来押。”
但谁知武库长低着头,此刻脚就被黏住一样,死活不动。
张冲冷哼了一下,抬起马鞭放在了武库长的武弁上,冷道:
“你没听到吗?”
即便是低着头,武库长都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浓烈的杀意,他的手一直在抖,突然,他挺胸昂首,直视张冲,将竹简推给了张冲,还义正言辞道:
“听到了,但不行,因为这命令没盖印。”
张冲愣了一下,又重头到脚细细打量着,突然展颜:
“好个强项,是个好吏。对,没印的符节就不没用,是个懂规矩的。”
说着,张冲就翻出济南国相印,就着印上原有的薄泥,就戳在了竹简上。
就这样,一个有印的符节,生效了。
张冲将这个符节再次丢给武库长时,明显看到此人舒了一口气,然后这武库长再没多话,忙让人去边上集合匠人,依令行事。
集合匠人的武库吏没得库长的具体吩咐,所以自作主张就各色都抽调了。反正就是押运个甲械,有把子力气的都行。
所以,竹篾匠、泥瓦匠、刀匠、甲匠、拉针将、木匠,统统被归拢到一起,来武库帮张冲的人一并装运甲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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