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镇子里发炮。
虽说美利坚边疆地区的居民武德充沛,但这些拿着老掉牙轻武器的平民依然只是平民,他们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现代职业军队毫无招架之力。
三轮炮击下来,镇子里方才还拿着家伙什,一腔热血,嚷嚷着要和入侵者玩命的男人早被吓得抱头鼠窜。
好在北军炮兵为了节省炮弹,只打了短短三轮炮便停止了炮击。
炮声停歇,正当诺顿镇的居民们觉得可以喘口气的时候,镇子外头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和叫喊声。
少数胆大的镇民向外望去,只见一群北军骑兵从南面的矮丘上奔涌而下,仿佛是上帝不小心打翻了装着靛青色染料的木桶。
紧着是上了刺刀,排着阵列的步兵踩着鼓点声压向诺顿镇。
马蹄声是裹着沙尘扑面而来,布兰南的骑兵队切开地平线冲进镇子时,镇口十二岁的莉兹正蹲在自家谷仓的阴影里剥豆荚。
作为边疆地区土生土长的小女孩,她没有什么见识,更不懂什么军事和政治,她不知道这些套着蓝罩衫的骑着马儿的人冲进镇子里意味着什么。
青豆粒蹦进锡盆的脆响,倏地被铁蹄踏碎。莉兹抬头望见一片翻涌的蓝潮,天呐,这到底是多少匹马?五十匹?八十匹?还是一百多匹?
她从未见过数量如此之多的马匹,这些马匹加起来比她们整个镇子的马匹都多。
随着北军骑兵距离莉兹家越来越近,莉兹几乎能够看到他们的脸。那些凯皮军帽下的被热浪蒸得模糊的脸,他们挥舞着马刀,刀尖挑着烈日,晃得人眼眶发酸。
莉兹的父亲乔赛亚从铁匠房里冲出来,手里还攥着给骡子钉蹄的铁锤,熔铁味混着汗腥猛地扎进她鼻腔。
“快进地窖莉兹!带着弟弟进地窖.”
老铁匠的咆哮声卡在喉头,尾音被枪栓拉动的金属刮擦声截断。
被吓懵的莉兹回过神后撇了手里头还没剥完的豆荚,抱着弟弟钻进了后院的地窖。
诺顿镇的抵抗十分微弱,只有少数几个勇敢的年轻小伙在教堂附近朝穿着蓝衣的恶棍们开了机枪,但他们很快就被警觉的蓝衣恶棍抬手击毙。
“把所有的男人驱赶到广场去!”一名骑兵军官下达了一道冷酷的命令。
骑兵们像牧羊犬一般把视线内的男人都驱赶到了广场。
紧随骑兵之后进入诺顿镇的是步兵们,他们以班组为单位,挨家挨户地踹门搜查,他们的动作和骑兵一样熟练,就像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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