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还有机会进入源堡。”
安提哥努斯看了一圈,最后看向克莱恩,忽然感觉诡秘其实也蛮好的:“还有机会当一回‘愚者’,而不是半个愚者。”
克莱恩也跟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会让我帮你处理问题,你马上就要来给我当侍者了。”
安提哥努斯想了想:“你会把我吊在源堡的天花板上吗?这上面全是雾气,挂起来确实吓人。”
“我没这个想法。”
克莱恩回忆了一下隐秘小镇里的夜之国教堂,想起屋顶上密密麻麻吊着的那些男女老少,又想起那生着狼爪的温柔女神,最后想起那时候拉着自己打牌下棋的查拉图:“你可以做好准备了。”
还能有什么准备?当然是死亡的准备。
安提哥努斯倒是有些意外诡秘之主居然把死亡说得这么委婉,但祂已经不在乎这些小事了,祂闭上眼睛,像个人们想象中的濒死的人一样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死亡到来的前一小会总是无比漫长,漫长到安提哥努斯把自己的人生从在霍纳奇斯山脉和同胞们嬉戏,一路回忆到了第四纪某一次宴会的时候阿蒙偷走了伯特利的一颗纽扣,并且想起了那时候伯特利难得歪斜的外套之后,死亡还没降临。
是不是有点太久了?有三分钟了吧?
安提哥努斯睁开眼睛,看着克莱恩,只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正在给自己叠源堡加护以求偷盗意志一次成功的克莱恩轻飘飘地问:
“你准备好了?”
……我刚才都在闭上眼睛等死了难道还不是准备好了吗?安提哥努斯心中对诡秘之主的好感瞬间消失,更可恨的是刚才安详宁静的气氛一点不剩,祂现在又有点不受控制地焦虑即将到来的死亡了。
加护还没叠够,克莱恩试图再说两句拖延一下时间:
“作为一个神话生物,你真是很奇怪。”
“为什么你这样贪恋过去?你在沉睡时的呓语是魔狼王的名字和你最初的家乡,你本来有机会成为愚者,却又决定和你的姐姐一同死去,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想法。难道,力量和永生不好吗?”
安提哥努斯微微皱起眉,倒不是第一个人问过祂这个问题,何况这是诡秘之主,因此祂没什么好气地回答:
“所有生物都有欲望。”
“因为我在获得了力量之后,发现我想要的其实是回到过去,回到安宁自由的生活里。”
“没有别的理由,我的答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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