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另说,气势上压人一头很重要。关于这一点,贺灵川以前也很懂。
甘三爷抬手止住手下∶「我的暴牙是魔巢沼泽的灵种,曾帮县里治理妖患立下好大功劳。我也不是不讲理,这笔账要好好算一算。」
「清理几只妖怪,能抵得上杀人罪么?「贺灵川往窗外看了一眼,「纵宠行凶,若非我及时出手,你身上就得背一条人命。你要怎么谢我?」
那猎户盘跚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自己的猎犬。他身上几处伤口都在淌血,腿上受伤最重,被捅个圆洞出来。他平时在山中打猎也遇过野猪,方才用力撑住猪牙,死活不让它捅到自己上身。
可边上的猎犬就没那么幸运了,倒地抽腿。
猎户轻抚它几下,它哽咽两声,就断气了。
「暴牙在吴泽住了六年,哪会轻易杀人?最多给他一个教训罢了。」甘三爷面如寒霜,「暴牙伤了他,我会赔钱;你杀了我的灵宠,你要怎么赔?」
贺灵川明知故问:「你是谁?」
甘三爷身后的护卫接腔:「连我们甘三爷都不认得,你就敢在吴泽撒野?」
贺灵
川点了点头:」甘氏商会的甘老三?」
甘三爷抬起了下巴。
「区区商贾之家,没出一个官儿,也有资格跋扈?」贺大少横行黑水城时,好歹背后的靠山还是本地郡守。
「收拾你足够了。」甘三爷沉下脸,「把他绑了,扭送县衙。」
众护卫应声,上前拿人。
这小纨绔居然想把他送官,很讲法么。当然去了县衙会不会「法办」,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贺灵川反手打在一名护卫鼻子上,后者倒地捂脸痛呼,一睁眼却看见大张的猪嘴正对着自己。
另一名护卫被贺灵川按着脖子,在桌上狠狠磕了三次响头。
当然,是在另一张桌上。
贺灵川自己的客桌上还有酒菜没吃完,不能打砸。
他一边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当纨绔最麻烦的一点,就是有极小几率碰上硬钉子,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很硬很长的那种。
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就出手,这小子道行可太差了。
甘三爷铁青着脸正要接话,楼下跑上来两名家丁叫道:「三爷!」而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甘三爷脸色大变,一挥手道:「停,都停下!」
众护卫巴不得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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