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情况就是这样，你和爸也不用特意为了聚餐改签机票了，可以提前出行了。”
江鹤川温和的目光落在货架前的三个人身上，他之前从未像此刻这样放松过。
邱若然和林软软正在兴奋地讨论着货架上的东西，江晏辰则是在她们身后推着购物车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也会发表几句建议。
江鹤川敛下眼眸，眼中似有流光闪过，声音轻飘飘的。
“妈，春节快乐。”
何珊本想再劝几句，但她听到江鹤川的声音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当妈的怎么会听不出来，江鹤川此时很快乐。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垂眸笑了。
“鹤川，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委屈你了。”
“春节快乐。”
……
江鹤川又和何珊嘱咐了几句出去玩的注意事项，这才挂断了电话走到了江晏辰的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购物车。
江晏辰也没有跟他客气，往旁边让了让位置。
“跟妈聊完了？”
“嗯，妈让我转达给你，她祝软软和你春节快乐。”
江晏辰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了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点别扭。
“你这语序有问题吧。”
江鹤川转过头去看向了江晏辰的眼睛，满眼严肃，但憋着笑意。
“没错，妈特意强调了，先祝软软，再祝你。”
江晏辰：“……”
“啧，行吧。”
江鹤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决定“安慰”他一下。
“但妈没有跟软软说新年祝福语，她只对你说了。”
为了让江晏辰的内心得到更大的满足，他还特意又多补充了一句。
“妈甚至也没有对我说。”
“哦？”
江晏辰抱起了胳膊，脸上果然带了些小得意。
“说来听听。”
江鹤川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尽量模仿何珊的语气。
“你帮我转告宴辰，我祝他新的一年能少惹事，少惹他爸生气，多干活，不许让软软受一点儿委屈。”
“……”
“这他妈算哪门子祝福语？”
江晏辰舔了舔后槽牙，黑着脸点了点头。
“帮我转告妈，我知道了。”
江鹤川的笑意终于憋不住了，他笑了两声，然后在江晏辰的斜视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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