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位「阿蒙」的身前,两张带软垫的靠背椅相对而立,其中一张自然是空着的。
四周一片平静,弥漫着散发出柔和微光的雾气,脚下踩着的只有空气。
这样超过控制的局面让阿蒙很不舒服,但是对方也是阿蒙——这又很好地弥补了祂心里的不安感,不论发生什么,阿蒙们的利益所向都该是一致的。
「所以,在那个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坐在椅子上的阿蒙同样戴着单片眼镜,不过祂穿着一身因蒂斯式的燕尾服,黑色的卷发压在软顶礼帽下面,看上去更加老气沉稳。
「阿蒙」的话里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坦荡,他的手上甚至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我不知道你会更偏好酒、茶还是咖啡,所以没有预备任何东西招待你。」
「那可真是一团混乱,源堡的候选人还在外面闲逛,卓娅,艾丝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称呼她的,反正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坐在沙发上的「阿蒙」顿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僵在空中:「卓娅?艾丝特?」
「你不知道?光之钥的分身,源堡的侍从,我们从第三纪起就认识了……」
阿蒙的话渐渐停下,祂看到对面的「阿蒙」脸上写满了怀疑。
「她的身份有问题。」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迅速的判断。
「阿蒙」点点头:「你知道有某个外神,在屏障内丢掉了某条途径的唯一性吗?」
「我确实听过关于某盏神灯的故事。」
「哈哈,不是那个蠢货,是‘命运"所投掷出的现在。」
「阿蒙」冲着对面那张椅子摊开手,邀请另一个自己的分身落座。
阿蒙并不抗拒这样的交流:「那就来一点白葡萄酒吧,我猜测你在这里也有那种将幻想具现化的能力?」
「当然,你以为被留在这里的唯一性是由谁在控制的?」
「阿蒙」打了一个响指,一个装着半杯葡萄酒的高脚杯浮现在空中,不过「阿蒙」的脸色看上去有点怪异,祂迅速收回了右手。
阿蒙的神情忽然一滞:「等等,你明明也是——」
「不要担心,我不是外神,我确实也是阿蒙,至少曾经是。」
阿蒙与对方互望许久,伸手接住那杯悬浮的白葡萄酒:「曾经是?那你现在难道……成为了诡秘吗?」
「不,即使是直到我死之前,我也没有当过诡秘之主,真遗憾啊,」「阿蒙」说着这样的话,笑容却相当轻松,「而有些人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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