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服沾的沙子,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正常来说这时候该跟人说‘晚安’吧?你的怪癖真的很多。”
“你是最没资格这么说我的。早上见。”艾丝特很坚决,没有更改她的用词,抬脚往酒馆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以这人多疑和警觉的性格,要是她待在边上,巴那贝怕是宁愿熬上一整夜,跟她闲聊也不会放心睡觉休息。
“好好,早上见。”
巴那贝瞥了眼随海风飘扬的红色斗篷,在逐渐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她的身影好像更加虚幻了,让他想起断线的风筝。
那把烧烤木棍叠起的火堆渐渐黯淡,在晚风中被吹灭。
怪人。巴那贝躺到吊床上的时候,脑海中不禁冒出这样的评价。
他打了个哈欠,用垂在吊床外的腿蹬了下地面,让身子轻轻摇晃起来。
“偷盗者”的善意与恶意,又哪有人分得清真假?我应该更警惕的,说不定她就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寄生我。
如果晋升“秘偶大师”能顺利,下一步就是“诡法师”,要是能尽快达到半神,我或许能拿到一些话语权,想办法脱离……
巴那贝的意识逐渐变得昏沉。
他好像做了梦,梦里有悲伤的口琴声在回荡。
——
清晨的阳光刚刚破开天空,从浪花上反射出光斑,巴那贝就睁开了眼睛。
他将歪到一旁的灰框眼镜戴正后,首先感知了一下自身的情况。
还能自由活动,不过被偷盗的能力暂时没回来,最起码得二十四小时左右,距离恢复能力还早。
于是巴那贝抬起头,看到有披着红色斗篷的人影,那人坐在海边,位置正好在不会被潮水淹没的地方。
巴那贝将背包拎到手上,走向那个人影:“你在这坐了一晚上?”
艾丝特弓着背抱紧双腿,她眺望海平面的淡色眼睛很是漠然:“没,我去店里坐了一段时间才出来,他家的烤鱿鱼不够辣。”
“那你或许会喜欢费内波特,那边有不少放辣椒的料理。”
“是啊,我很久以前就有过去迪西海湾,甚至去费内波特的想法,还跟人讨论过,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了……”
艾丝特说着说着,嘴角提起了一点弧度。
巴那贝将背包甩到背上,顺便用手掌盖住了脸,轻轻揉捏了两下:“我们该走了?”
艾丝特站起身,等她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巴那贝刚好放下手,他的容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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