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祝福别人两句,都会有自爆底细的威胁。总不至于哪天她说一句“开心死了”,真的就倒霉吧……
“谢谢您愿意告诉我,我以前从不知道这点。”
乌特拉夫斯基抬头望向教堂最前端的生命圣徽,他的目光充满温情与虔诚,跟那壮实而充满力量的高大身躯截然相反:“如果不是因为母神恩眷,我是察觉不到这点的。”
艾丝特沉默地点点头,跟乌特拉夫斯基神父道别后便飞快离开了教堂,下定决心以后能不来这就不来这。虽然她很感激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给予的援助,但艾丝特实在不想跟什么神眷者产生联系了,把自己放到真神的眼皮子底下,对身上藏着光点的她来说就是最危险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银色的黑夜圣徽,小七和小五都曾经让她把这东西扔掉,艾丝特也知道她不该再带着来自黑夜教会的东西,但是她很舍不得。
注定与所有人割裂的命运,让她总想从过去的生活里抓住点什么。
——
诺恩·墨菲在前往东区埃斯佩里公立初等学校,开始他新一天的授课前,先踏进了学校附近一间斑驳的铁板房。
这间铁板房与附近同样廉价的其它平房没有任何区别,唯独它的门板被完全刷成了红色,毫不在意浪费的油漆钱。这对东区艰难生活的居民来说,已经是极奢侈的行为。但是东区的人们太疲于奔命,没人会有闲情去管别人怎么过活,如果赚不到足够的工钱,就没有人会把屋子分给他们遮风挡雨。
犯罪成了最频繁的捷径,而许诺虚妄的神灵更容易趁虚而入。
诺恩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出来三短一长的咳嗽声,于是他压低了声音:“主与世人同在,羔羊而众,于主永信。”
那扇红色的门后传出门闩的摩擦声,紧接着才打开,露出后面鬓角苍白、穿着一身破烂工服的中年人。常年在码头区劳累的生活使得中年人脸上的皱纹比六十来岁还要多,他闪开身子让诺恩走进屋子,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并反锁:“你总是来得如此早,诺恩。”
门内一片昏暗,所有的窗户都用铁皮钉死了,只有墙顶的边缘处钻进几丝阳光。屋中的光源只有桌上那根赤色的蜡烛,除了一张桌子和叠在角落的十几张板凳,两个柜门都摇摇欲坠的储物架,屋内甚至没有多余的陈设。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印着红色倒十字架的布帘,勉强与隔壁的房间做出了分隔,屋内的所有东西都干净得出奇,中年男人的手上还攒着一块打湿的布帘,看上去是从什么东西上面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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