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几乎是一种必然的情况。
上千年间,在魏晋南北朝之后,不管是以五姓七望为代表的泥沙俱下的世家,还是宋朝的士大夫阶层,亦或者元明清的地主阶级,说白了不都是一个德行吗?
从本质上讲,这些处于中间的玩意儿,干的事情不就是面对上层假装百姓,篡改民意,代表民声;面对下层,代表权威,施行暴政。
历朝历代,最上层想要继续苟下去,好歹知道要给草民一条活路,可中层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改朝换代,死得是草民,断的是一家一姓的江山,回头该是他们的位置还是他们的位置,不过是换了个人交税。
这次的事情听起来像是什么内行技术坑外行,诈骗甩锅,可本质上讲,最后不还是落在了中层相互串联,利益结合,继续走老路吗?多大的事情,哪朝哪代没有这一出。
“二十多年了啊。”郭嘉看着赵俨,他们都是颍川老乡,幼年的时候就曾见过,所以也算是知根知底。
“将你知道的全部写出来,去诏狱等待伯宁的宣判吧。”郭嘉看着赵俨说道,有些怒其不争的神色。
“伯宁判不了我多久的。”赵俨神色依旧平静,“我虽说在捂这件事,但我本身没有涉事,相反我在努力将这件事在我这一层级解决,送我去诏狱,廷尉那边是判不了我的。”
从某种程度上讲,赵俨也算是做的滴水不漏了,在干这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详细的研究如何踩线,违纪不违法。
用赵俨的话来说,他的事情,最多被警告,违法是算不上的。
“别让文儒和你去谈话,到诏狱去,你还有一条活路,伯宁是讲法律的,可文儒……”郭嘉看着赵俨,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微微的摇了摇头,“你知道他的为人。”
李优一般也是讲法律的,但是当法律解决了问题的时候,李优就会手动解决问题。
“陈子川还活着,那位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赵俨看着郭嘉回答道,“我还是倾向于压住这件事,去解决问题,这事并不是郡县以及州郡官僚的错,他们抱团捂盖子是人之常情,并不应该处死。”
郭嘉看着赵俨,摇了摇头,颇为不忍心的转头,然后一柄剑飞了过来,直接从侧后方钉穿了赵俨。
“让你去诏狱,写清前后因果,是看在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奉孝劝你是看在你是他的老乡的份上。”李优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剑鞘,至于佩剑,已经钉在了赵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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