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储则是在仔细的观察着丘林碑,看着丘林碑的愤怒,看着丘林碑的无力,看着丘林碑的疯狂,最后缓缓的开口道,“然而消失在历史中并不代表我们就此灭亡。”
丘林碑瞬间抬头,却发现呼延储正在平静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开口问询道,“敢问单于,我们昆仑神的后裔,道路在哪里?”
“丘林,知道了会死的。”呼延储平静的看着丘林碑说道,“我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因为我知道现在这个(情qíng)况,如果我不死的话,我们昆仑神的后裔必将灭亡。”
“死吗?”丘林碑面上浮现一抹惨笑,“若是我们昆仑神的后裔因为我的死而不灭亡的话,那么虽九死尤未悔!”
“那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到时候你就撤吧,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带不走的就都丢下,”呼延储面带笑容的说道,“一直往北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单于,如果您都死了,我们怎么可能能逃掉?”丘林碑惊悚的问道,如果连呼延储都死了,那么他们注定是全军覆没了。
“所以说是如果啊。”呼延储平静的说道,“如果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不会到那种地步的,虽说不能全(身shēn)而退,但是给你们四个一个教训还是可以的。”
呼延储默默地想到。
从后天山之战到现在,呼延储已经经历了太多,加之旧伤不断的复发,呼延储已经能感受到昆仑神的召唤,若非是一直在努力支撑着北匈奴的大局,可能他早就倒下了。
靠着那种强烈的信念,虽说不少匈奴将领都知道呼延储有旧伤,但还真没发觉呼延储已经病入膏肓,然而这次被后方的巨大伤亡一个刺激,呼延储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丘林碑,你将这件事公布出去吧,让本阵的士卒明白什么叫做血仇。”呼延储对丘林碑命令道,至于会不会因此动摇杂胡对于他们的匈奴的信心,在呼延储看来并不重要。
因为这一战,不仅仅是呼延储清楚,汉军也清楚,这一战杂胡必须出局,必须连脊梁骨都需要敲碎,所以在全面胜利之前,汉军基本不会接受从北匈奴这边投降过去的杂胡。
虽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是当暴力上升到亡国灭种的战争的时候,暴力可以书写历史,暴力的使用已经不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历史。
因此这一战汉军在彻底粉碎杂胡信心之前,绝对不会再吸收杂胡了,因为这一次战争的含义已经变了,不再是对于外邦的征服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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