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林白想起当日湖底石窟的丹论之辨。
彼时朱见羊前辈也曾提起过,乃是说有位前辈的本命乃是破锈铁剑,与铁化生本命相类,然而走的路子却不一样。
只不知其作何丹论,性情如何。恍惚间,林白竟想的入神了。
“那位前辈自是天人,早悟大道。我区区萤火之光,又怎能相提并论?”铁化生叹了口气,“往日污浊不堪,未经雷劫锻洗,不敢与天人相比,更不敢对前辈动手。”
黄如花趴伏在地,哭个不停。
“傻孩子。”铁化生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脸的慈爱,“我杀了云霞宗弟子,如今人家寻上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又哭什么?”
“若是我不回来,你就能好好应劫了。或有一线生机!”黄如花哭的眼睛都红了。
“傻丫头,逃不掉的。”铁化生笑了笑,“这位前辈以遁速闻名,你我行止既被人所知,他万万不会再失手了。即便我能逃脱,怎能让你独留?”
黄如花泣不成声。
“这位前辈性情高傲如霜,你又无做过恶事。我既身死,他又怎能害你?”铁化生安慰一句,看向高元元,道:“前辈,昔日金鳖岛之事,乃是我等六怪所为。其余五人皆死,唯余我一人。还请前辈莫要牵连劣徒,她心思单纯,亦有良善之举,请前辈明鉴。”
“浑身铜锈之人,亦能为他人而慷慨赴死?”高元元笑问。
“抹除铜锈,洗尽铅华,亦有几分赤子之心。”铁化生回。
高元元沉吟了稍许,微微点头。
“谢前辈成全。”铁化生看向黄如花,“为师此生,铜锈遮体,早已面目全非。欲借雷劫洗涤,却也晚了。此间种种皆是因我而起,人死则恩怨消。你当自强自爱,莫走了我的老路。”
铁化生说完,闭眼盘坐,只数息之后,自眉心生出绿锈,继而面目皆非。
黄如花慌乱之极,又不知是好,只是痛哭不停。
“失了筑基机缘,有何感触?”高元元看向林白。
林白心中并未因筑基机缘已失而伤心,却生出别样情绪。
“得失自有天定。”林白亦是淡然,道:“铁化生一生孜孜所求者便是结丹,可临到眼前却任其断绝。”林白作揖行礼,道:“晚辈虽不喜铁化生为人,但他既不惜断绝大道,不惜缚手赴死,其爱徒之心,却让人敬佩。天道无情,人却有情,我之筑基机缘却又不足道了。”
“好!不见半分痛惜之意,反有激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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