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听说北方打的愈发厉害,有个姓李和姓张的反贼,打的轰轰烈烈,已成了气候。
不过花溪县却一如往常,甚至连个灾民都无。青羊派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朝廷还特拨了三千天兵镇守。
自打入冬,白大夫便一日不如一日。缠绵病榻之间,显然是沉疴难返。
林白这些日子已经住在了医馆,就跟白大夫住一个房间,方便照料看顾。
因着如此,武功的进度倒是稍稍慢了些。
不过自身天资不算差,贞姐丹丸之功仍显,到底是把无极功修到了第八层,且已看到了第九层的槛儿。
至多一个月,便能圆满大成。
从盛夏到深冬,也就半年时光,顶别人修二三十年了。
可相较于这些,林白更希望白先生能好起来。
这日过午,外面忽起了风,天也阴沉沉的,似要下雪。
林白虽不怕冷,却耐不住有秀秀管着,已穿上了棉衣棉鞋。
秀秀正在后堂煎药,只是双目无神,好似丢了魂儿一般。
她自小就拿医书认字,看病的经验不比林白差,往日里只是想的东西少了些。不过到了现在,她也知道白先生时日无多了。
平时她的话最多,即便手里忙着活儿,也跟林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现今却一天也说不了几句。
林白做好饭菜,催秀秀来吃,她也只是摇头。
往日里她是吃饭最积极的那一个,便是吃撑之后,还得摸点别的再压压。
等到申时中,天竟已有些黑了,风声也越发喧嚣。
医馆后堂,白大夫的卧室内。
燃着炭火炉,药气弥漫。
秀秀坐在床头,一手拿药碗,一手拿药勺,轻轻吹过,这才给白大夫嘴边送。
待白大夫喝了药,秀秀又拿手绢轻轻擦了擦白大夫嘴角。
“傻丫头,你是医家的人,当该知道:生老病死是寻常事,人人都免不了的。”白先生眼窝深陷,胡子枯干,双目浑浊,面上却有笑。
“我知道。”秀秀点点头,想跟着笑,眼泪却下来了,又赶紧拿袖子抹抹泪。
白大夫靠着床头被子,轻轻拍了拍秀秀的手,又看向林白,问:“这几日医患可多?”
“比往日多一些。”林白道。
白大夫微微点头,叮嘱道:“冬日干咳发热的人多,多备贝母,连翘,沙参之类的药物。北城人穷,不到扛不住是不来瞧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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