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不做出头的椽子。
“吉时已到!入座!”
这一声来的猝不及防,魏西的注意力被拽了回来,周围的纸人起哄般叫嚷起来,听上去没有半分喜庆的感觉,反而让人心底发寒。
这时候魏西是万万不敢与众不同的,赶紧驱使灵音喊了几嗓子。
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新娘被一个身量短小的纸人扶起来,缓缓向层层叠叠的红帐后面走去。这具纸人的下半身完全被木头代替了,脸上的五官亦是模糊不清,扶着新娘的手臂被压出了褶皱,看上去很是瘆人。
这对怪异的组合很快便被红色的帐子吞没,幸好红帐后头点了蜡烛,外头的人——估计只有魏西一个活人——方能隐隐绰绰地看见影子。
魏西小时候并未留意过婚事,兼之百里不同俗,她实在不知南江的婚事是如何办的,因而只能处处谨慎。此刻她便学着周围纸人的样子,嘴角扯着僵硬的笑容,两只手似拢非拢的置于腹前,配上苍白的面容,倒是颇为合群。
“开脸!”
一个细眉花衣的纸人扭动着腰肢跟进帐子,手里捧着一方手帕,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不多时它的影子也出现在帐子后面。
帐子前面的魏西仿佛在看一场怪异的皮影戏,只见花衣纸人站在新娘子的左侧,接过右侧纸人递过来的圆钵,用刷子在新娘脸上涂抹。
接着花衣纸人从手帕上抖下两根线,将它们交叉成十字型,其中一根线的两端,绑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上,另外一根线的一端用左手牵着,一端用嘴咬着拉直,红线贴在新娘的脸上,右手的两根手指上下分开、闭合循环往复。
这开脸的操作看得魏西脸疼,偏偏新娘子一动不动,看上去十分耐痛。
花衣纸人的活计做得十分细致,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留心观察的魏西眉头紧锁:这新娘子的脸皮莫非是铁做的?这么绞都不吭声?
事情超出了魏西的预料,花衣纸人的动作愈发凶狠,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大有把新娘子的脸绞烂的气势。
随着血肉飞溅,魏西的设想变成了现实,红色的帐子被洇得深一块浅一块,像是在诉说这场暴行。
“这新娘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魏西腹诽不已:脸被绞烂了,居然一声不吭,要么骨头特别硬,要么没有哀嚎的能力。
一个人脸上的血肉终究有限,随着花衣纸人狠狠一绞,这场格外血腥的开脸仪式终于结束了。
帐子外头围观的纸人一个个拍手叫好,血腥味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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