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际上矛头指向的还是程县丞派人过来监视她们。
若是平时,秦枫自是要细细辩驳这中间的道理:什么叫管事的不懂规矩?那两人可是程县丞派过来的;什么叫大人不计小人过?错了就是错,关人气量什么事;还有那句赔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吗?监视他们的人现在也没撤回去呀!
可惜了,现在秦枫还记挂着魏西,之前说好了,宴席上她找个由头溜出去配合魏西,现在那胡人都吃了半个肘子了,自己还没找到脱身的办法,焉能不急?
让憋着一肚火的秦枫去虚与委蛇那是不可能了,幸好秦枫今夜的人设也不是什么交际达人。秦枫冷着脸,举了举杯子没让这话直接摔在地上,碰了碰酒杯就撂下了。
那老吏已经喝过一轮了,“话说开了就好了,这位小仙师瞧着神采飞扬的,一看就是福泽深厚的人,难怪能和连钩仙师一处。”
听见这话,那埋头吃菜的胡人抬眼看了一眼连钩漌。
秦枫瞧这老东西越发不耐烦,只得道,“老先生怕是喝多了,我们两个是一个师门的,自然在一处。”
“灵金汇兑,”那胡人突然开口,一口莒国话听不出来一点口音,“两位要是有灵石也可以在堂口镇换一些。”
“瞧我这记性,”程县丞作势拍了下脑袋,指了指那胡人,“还是桂老弟提醒的好,我倒是忘了!我们这儿别的没有,只有黄金,两位仙师要是不嫌弃,待会儿随我们去库房挑些练好的黄金!”
想到魏西关于黄金的推测,秦枫和连钩漌一阵恶寒,拿人命换的金子,他们可消受不起。
“这桂老弟看着年纪不大,他可是行商里的老手了,往返倒腾黄金和皮货,”程县丞像是刚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在屋里,赶紧介绍道,“今年多亏了他,不然因着许家的事,我们有几样祭品都凑不齐。”
早在连钩漌入席的时候,这装像的胡人就打量了自己好几眼,听见自己音译过来的姓氏后,才找了个机会开口。
那胡人不是之前同程县丞夜谈的几人,不过肯定是驿站遇见的那队胡人中的一个,连钩漌笑着回道,“祭河是大事,桂老板想必也是县丞的老朋友了,不然县丞也放心不下。”
“举手之劳,县丞也没亏待商队的弟兄们,”那胡人摆手道,“做生意,最想要程县丞这样的客人了!”
闻言连钩漌道:“我看桂老板的举止,生意一定不小,怎么不去龛蛮金矿,堂口镇一家能供应足吗?”
“小兄弟,眼睛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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