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嫂在那儿自顾自地说着,嘴巴像连珠炮似的,根本没注意到陈方轩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大哥赶紧拦住她,皱着眉头说:“你说什么呢,房子的事儿咱们可以慢慢解决。你弟的工作,我前阵子不是给他联系了木材厂吗,只要在厂里干两年,老王能帮他转正。”
“都是一家人,我先借点钱怎么了,又不是不还了。”大嫂猛地瞪大了眼睛,声调也提高了几分。
陈方轩早就察觉到大嫂对这笔钱有想法,只不过前阵子他生病了,就一直没提。
现在看到大嫂在病房里吵吵嚷嚷,陈方轩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老大家的,钱是雪茹家挣的,雪茹家怎么处理,那是人家自家的事儿。”
“爹,那可是一百万卢布啊,他们一辈子都花不完。借给咱家一点,又怎么了?”大嫂觉得很委屈,眼眶红了起来:“爹,你是不是只稀罕小妹,不稀罕行甲啊。”
“你……”陈方轩被气得说不出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大嫂也慌了手脚,连忙去帮他拍背:“爹,爹,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提了,不行吗?”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陈雪茹看到陈方轩的样子,急忙放下手里装着水果和点心的网兜,快步走了过去,一边帮他拍背,一边焦急地问道:“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没事儿刚才喝水呛着了。”陈方轩的咳嗽平息下来,拉着陈雪茹的手看向李爱国:“爱国,你回来了。”
“爹,您现在是病人,只管安心养病,别的事情不用操心。”
李爱国看看大嫂眼角的泪水,再看看陈行甲耷拉着脑袋,心里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意思很明显,大嫂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谈,别把陈方轩当幌子。
大嫂也听出了这层意思,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爱国,没,没啥事儿。”
大嫂这人虽然爱占点小便宜,但本质上也不是坏人,李爱国也没跟她计较,坐在那里,和陈方轩聊起了家常。
眼看时间来到九点多,李爱国记挂着前往机务段,便提出告辞。
他在离开前,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内询问了陈方轩的病情。
陈方轩患的是这年月常见的肺痨,主要是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导致的。
医生说,只要休息一段时间,补充营养,再用上特效药,很快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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