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便碰到了刘海中。
“你这小兔崽子,一眼没瞅见,你就往酒壶里撒尿,今天看我咋收拾你!”
刘海中正揪着刘光福的衣领往院里拽呢,瞧见阎埠贵他们这阵仗,手一下就松开了。
刘光福“呲溜”一下,跑得没影了。
刘海中也顾不上刘光福了,瞅着阎埠贵说:“老阎,咋回事儿?解成咋被揍了?谁这么大胆,敢揍咱大院的人,看我咋收拾他。”
刘海中本来就对阎解成没啥好感,就是不想错过拉拢三大爷的机会。
他寻思着,就放几句狠话,能换来阎家的感激,这买卖划算。
可这次刘海中没如意。
阎埠贵:“老刘,你误会了,解成是我请爱国打的。”
“你请李爱国揍你亲儿子?!”刘海中有点懵,搞不懂阎埠贵啥脑回路。
揍儿子这好事儿,咋能让别人干呢?
刘海中搓搓手,笑着说:“爱国是火车司机,平时忙。老阎,以后再有这好事儿,你喊上我。”
阎埠贵:“……”
阎解成:“……”
刘海中见没捞着好处,这才想起自己也有儿子。
“刘光福,你这小兔崽子躲哪儿去了。”刘海中抽出铜头皮带,满大院找刘光福去了。
机务段的挑煤工把阎解成抬屋里就走了。
张大宽也不磨蹭,冲阎埠贵伸手:“钱!”
跟张金生料想的一样,阎埠贵是个明白人,面对社员的厉害,不敢耍赖。
阎埠贵进屋,撅着屁股从床底下翻出个瓷坛子。
吹掉坛上的灰,从里头抽出条挂了丝的裤衩子。
打开裤衩子,里面裹着一卷票子,面额有大有小,一分的最多。
“一分,两分……三十五块二毛二分……三十五块二毛三分……”
阎埠贵每数一张票子,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足足数了半个钟头,才数清楚。
阎埠贵拿着钱到堂屋,递给张大宽:“这,这是赔偿金。”
“我数一遍,不介意吧?”
“哪能介意呢……”
张大宽接过钱,瞅了阎埠贵一眼,伸出指头蘸了蘸唾沫,开始数钱。
“一分,两分……”
这是一大笔钱,张大宽特别小心,每数一张都要看看真假。
这下阎埠贵可受不了了,瞅着那一张张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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