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然而妹妹对她的解释无动于衷。「你不让我走!」女王尖叫着转身,「娜迦人入侵王国,我要带伊斯特尔回四叶领的时候,诺曼也是这么说!他们把我儿子送走了!现在你又这样!德威特死了,我要跟着我女儿,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因为你是伊士曼的女王!」公爵忍无可忍地喝道。
……弗莱维娅笑了。她没被吓到,这或许意味着她没有轻易相信维尔贡的话。特蕾西忽然想起来,弗莱维娅并不是一个软弱到一无是处的人,她的愚蠢源于她的自私。事实上,弗莱维娅和她的公爵姐姐一样,是个冷酷无情的威金斯。区别在于,特蕾西忠于家族,而弗莱维娅只忠于自己——还有她的儿女。公爵试图把妹妹变成女王,但她总有违背意愿的时候。
于是,伊士曼的女王摘下王冠,将它狠狠砸在地上。珠宝在石砖间跳动。
「我可以走了吗?」妹妹问。
「滚出去。滚。」
女王终于离开了静室,却不是以特蕾西想要的方式。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痕出现在姐妹之间。她望着粉身碎骨的王冠,庄严的盖亚雕塑,还有烛光下染血的衣衫,几小时前的孤独再度包围了她。这次,没有园丁为她带来好消息了。
特蕾西弯下腰,拾起王冠的碎片。那颗湛蓝的「童谣」在地面刮擦出痕迹,镶边则损伤更多。除非使用神秘手段,否则短时间内难以弥补。看来婚礼上王党精心为伊斯特尔准备的沃森二世的王冠,只好先拿来代替女王之冠了……
她打量着碎片,不知过了多久。教堂的门忽然被推开,公爵眯起眼睛。「谁?」她问守门的近卫骑士长,「出什么事了,德塔?」
「您认错了,大人。我是库鲁斯。」
她回忆了许久,才想起这个名字对应的人:「你是诺曼大人的学徒。」
「对。」库鲁斯不加隐瞒地说,「我现在是伊斯特尔王子的近侍,听从王子和首相大人的命令。」
「德塔在哪儿?」我早告诉过他,不许放任何人——
「这儿。」库鲁斯让开身体,暴露出月色下苍白的台阶……和一具头朝下瘫倒的男人尸体。
突如其来的荒谬感充斥着胸膛。谁给他的胆子?特蕾西不明白。王宫安静得如同坟墓,与她来找妹妹时的混乱截然不同。这怎么可能呢?她向来是先知先觉的赢家,是所有人
眼中的合作者,值得信赖的强大盟友,没人该针对她。
公爵给了忠实的守卫最后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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