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连狄摩西斯也无法看清。不然的话,高塔占星师早就将对方连根拔起了。他只能从结果推断,阻止你的死亡,却不能追根究底,消除祸患。”
她勉强相信这话。“什么原因?神秘物品?”阻隔先知力量的神秘物品?实在荒谬。死物不可能阻挡圣者的力量,哪怕神遗物也不例外。“况且,就算如此,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刺杀者的面孔,他们的亲属朋友,都没有?”
“能找到的都是死士,海伦。真正有威胁的刺客,你甚至无法意识到他的存在。也唯有此人屡屡制造致命危机,险些得手。”
“致命危机,在克洛伊塔?”听起来是天方夜谭。
“有时候我们会忽略刺杀的发生。”
她没明白:“忽略?”
“你被刺杀时,我觉得一切如常,哪怕你当时就在我面前。”
难以置信。海伦没回答,但她的表情这么说。
“这可不假。罗奈德和奥斯维德都能证明。说实话,当先知告诉我时,我根本无法理解。”“守门人”皱眉,“原本我也不信,直到某次我带你出门,去布鲁姆诺特观看庆典……”
庆典。忽然之间,一块记忆鲜明起来。这是种玄奇的感受,仿佛过去找上门,一下住进了脑袋。
“……庆典上的乐手!”海伦脱口而出,“他赞美我的头发,然后想刺我的眼睛。”她不禁伸手,拨弄眼前悬挂的宝石。
回忆汹涌而来。刀尖距离瞳孔如此之近,她几乎能感受到钢铁的寒意。但关于持刀者,她发现自己全无印象,只记得对方的庆典服饰。
海伦戴头饰正是自那件事之后。见鬼,我怎么忘了?我根本不记得。“老天,我的记忆力出了大问题。”
“对。当时我看着你和他说话……他差点得手,而我丝毫不觉得你身处险境。”杰瑞姆沉重地说道,还附上几声咳嗽。“你的宝石原来挂在胸前。是潜意识里的危机感,让你保护自己。但你每天照镜子时,却不会思考原因。刺客给你留下的印象、对你做的一切,都消失了。”
原来如此,海伦明白了。这就是我没察觉危险的原因。占星术和命运映照下,统统没有此人的影子。他能轻易找到我,跟踪我,然后发动刺杀。他的行为在我眼中再正常不过,根本不值得关注。
若我不是在克洛伊塔,可能到死才会被人察觉。方才遇袭时,海伦用巫术扫荡了房间,却没有一丁点儿发现。若非罗玛和她的伙伴同行前来拜访,若非罗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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