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肩负着克洛伊塔的安危,是秩序的卫士。每次见到他,尤利尔都能感受到权柄带来的重量。使者脸上没有笑容、没有软弱、没有犹豫,他对力量的操纵如臂使指,对心态的把握从无偏斜。不管怎么样,学徒想象不到他的动摇,就算是在他们坦白恶魔力量存在的事实的时候也一样。
但那个梦却办到了。
你的导师也有自由的时刻,梦境这么告诉他,他情感充沛,神情自若,来去如风。没有任何东西约束他,哪怕道德和法律。那是真正的自由,单纯依靠比这片森林更原始的野蛮本能驱动,他能在旷野中肆意妄为。他的眼睛里燃烧放射着生命的热情,他的身体为自己的意志前进后退,他的怒火和高昂战意在四肢涌动……尤利尔闭上眼睛,回忆白之使和这个名字所牵起的所有印象,但无论怎么探寻,他只感到冷。
完全不对,他们几乎是两个人。圣堂的藏书室里包含许多珍贵的典籍,其中就有介绍梦境的资料。尤利尔赞同书本上的说法,有关梦境海洋、意志锚点这类。梦的成因十分复杂,更别说由神秘物品引起的混合梦境了。我把某个陌生人错认成了导师,学徒认定,或者干脆就是『忏悔录』在制作梦境时选错了素材。梦是渴望的具现,我希望看到锚点回到现实,不希望看到绞刑和死亡,于是世界因此转变。就是这样。还能有什么解释?
『你睡着了?还听不听』
他回过神:“说到哪儿了?”
白霜凝结的字迹砰一声碎成雪花。指环意识到自己的书写白费功夫了,它决定再也不理他。
……
“他们没追上来。”油橡皮小人哈欠连天地咕哝,“这可真罕见。”
“你指望他们追来?”多尔顿说。
“当然不。虽然我也不喜欢自然精灵,可他们怎么也是森林种族,是希瑟的信徒。”它回答,“圣瓦罗兰守卫着最原始的苍之森,这里不是人类该来的地方。所有森林种族都会帮他们驱赶外来者,可我们竟没碰到追兵!”
“这不是你们的错。”约克说,“占星师和暗元素使想藏起来,你们找不到才正常。”
“苍之森也不欢迎西塔。”它没精打采地说,“绿精灵的包围不存在漏洞,但愿我们接下来还能这么幸运。”
“是你们,伙计。”
密林仿佛在渗出油脂,地面愈发潮湿泥泞,树影纠结,不遗余力的制造出障碍。气生根覆盖了泉水,藤蔓光滑得简直像人造物。尤利尔知道那后面有一处洞穴,两个出口之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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