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那异样的火种,尤利尔也决定离开了。“毕竟侦测站每天要记录大量的神秘生物的出现,我希望不会干扰到他们的正常工作……”他的搪塞忽然被打断。
“侦测站只会记录频繁出现的神秘生物,或许加上特别危险的几个名字。而当地的冒险者早就登上了相关名册,高环也不常到六指堡来。他们的工作不过是在侦测之眼旁边的椅子上消磨一天时光。”巫师擦掉胡子上的汁水。“你到流水之庭来,想必那学徒曾在这里出现过。否则你就是另有目的。该不会是来参加迪伦·格洛尼翁的婚礼的吧?”
“我到这里之后才得到消息。”
“你到这里来。自然,我没法限制别人用脚走路。更何况是克洛伊塔的使者……然而你一到这里,靴子谷的吸血鬼城堡便被烧成了白地。”
尤利尔开始警惕起来了。他发现对方虽然是个正派人,但在交谈中获取信息的经验实在丰富。“这件事我也有耳闻。”他回答。他忽然发现自己话里的漏洞了。
“这真是太不凑巧了。”阿兹鲁伯惊奇地微笑,“流水之庭里没几个拿得出手的神秘生物,侦测站也没发现高环的大人物……除了来自神秘支点的使者大人,我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谁能做、有理由做这件事。”
就算可以矢口否认,尤利尔也没法骗自己说不是为尖啸堡而来,因为事实就是这样。“你只说对了一半,阿兹鲁伯先生。”既然对方步步紧逼,他干脆承认了。
“那还有什么?六指堡的红塔楼可不及克洛伊的苍穹之塔伟岸,本来没什么好看的。”
“我的目的完全与六指堡无关。阿兹鲁伯先生,你说是游历的学派巫师——”尤利尔故意停顿片刻,看到巫师的眉毛像个小球似的往上一跳。“那你一定知道‘净釜’吧?”
“血族的圣药?”阿兹鲁伯的沉思只有一秒钟。看来他的学识的确丰富,但却不是来自于寂静学派。
“违禁的炼金产品,它用婴儿的鲜血制成。”尤利尔说。“我得到消息,血族们正在大量制造这种邪恶的补品,所以才会赶过来。”
“这些该死的蚊子!”阿兹鲁伯气得摔开刀叉。“我早晚要给他们制裁。”他完全忘了尖啸堡已经变成历史了。“还有那些躲躲藏藏的血裔,这帮杂种最近爱在水坝上游出没,我看他们多半是没了威胁,胆子也跟着肥了。”也许他不是全忘了。
“血裔在其中帮了忙。”尤利尔不愿意听见罗顿沃斯他们被称为杂种。“他们死了许多人,只为了摧毁给他们半生苦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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