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月面露回忆之色:“你腰间还挂了一枚香囊。”
周晓怡轻笑颔首,揽过姝月纤腰梳理她的鬓发:“你穿了一件浅青水袍,就站在赵庆身边。”
女子明眸笑成了弯月:“是黛蓝衣袍,只不过洗褪色了。”
“那咱家当年是挺苦的。”小姨恍然失笑。
王姝月微微摇头,如墨青丝随风飘荡:“夫君给买了很多新衣,只是没穿而已。”
她暗暗咬牙:“当时我只怕赵庆一个修行者,嫌弃我不知节俭。”
两人挽手步过空荡的广场,前往丹堂。
“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只怕赵庆修为精进,活的比我长。”
周晓怡:???
她诧异望向姝月,只见女子眉眼间尽是怅然。
“那时候天道残片还没有赋予我灵根。”
“夫君一个小杂役,也接触不到玉京那些奇异法门,谁曾想没有灵根也能有机会修行……”
“之后跟着赵庆到了回马巷暂居,他总也不回家。”
“但又对我无微不至……”
“那时我年岁太浅,甚至想着跟他在兽潮下一起等死,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女子望向丹堂诸多屋宅,转而笑道:“就是这儿了。”
“八十号丹室。”
小姨美眸轻颤,以强横的灵力破坏了丹室的禁制,推门而入。
入目所见,仅有一座青石刻制的丹台。
一张空荡荡的木桌,以及没有被褥的床榻。
窗柩之下,泛黄的粥桶崩出了裂痕,里面堆积了一层尘土。
姝月紧随其后,眸光在丹室之中一扫而过,笑道:“我也只来过一次。”
“赵庆那时候就让清欢自己住在这边,有时候会趁我睡着了偷偷过来陪她。”
她随手捡起了粥桶的木盖,将其合上后暂时放在丹台上。
小姨没由头的笑出声来,轻语道:“你都睡着了,是如何发现的?”
“夫君从来不骗我,直接问他就好了。”
姝月取了两颗夜明珠,又拿出一块铜镜,将不大的丹室照亮。
周晓怡施了水法,两人用丝帕认真的将整个房间清扫擦拭了一遍。
这是清欢的洞房,她们打算等李清辞到了寿云山,便让赵庆和清欢在这里过花烛之夜。
丹堂的飞檐之上,大红灯笼高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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