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专家,不可能因为一点点性格问题就觉得他必须被关起来,只会想着要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然而后来,还是造成了一些损失。”
江秋仍然看着他的眼睛。他似乎真的很真诚,连眼神里的愧疚都恰到好处。
“他在学校和人打架。在我们家的家教里,从来不允许发生任何一种程度的斗殴。后来我以为是不是我的教育出的问题,但当我问起这件事,他却说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控制不住自己——这才引起了我真正的担忧。
我带他去找了心理医生,才发现他存在的问题。那时他恰好高中毕业,马上就要独自进入校园。我面临着选择,他的前途和危险性之间的纠葛和抉择,但还是在和他的商议中决定,让他独居在外。直到他的病完全治好为止。”
江秋眨了眨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既然是您带他看的医生,那您又为什么不知道他的病情呢?”
马城摆了摆手,“那是当时的说法。在那以后,他和我们分开,我就没有过多干涉他的治疗了。我确实希望他早点痊愈,但是过多的干涉只会让他心乱。当时他搬出去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因为他在发现病情的痛苦中,失手打伤了他的姐姐——你们或许觉得她很冷漠,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但这也是情有可原。
他很害怕回家,不仅仅是因为自卑,也是因为怕伤害到家人。其实,我这里有他这几个月在家的监控录像。如果你们去过他的公寓,可能看见有装在各个角落的摄像头——那是我派人安装的,他也清楚。独居在外,我总还是担心他的,毕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那个监控在几天前就断了,以他的性子,我想应该是拆了。”
平心而论,他说的心路旅程叙述确实挑不出错处。
梁安看向江秋的侧脸,不用提醒,他应该也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那您知道,有什么比较憎恨他,或者想要杀死他的人吗?”还没等回话,他又飞快接上了第二句,“之前那件案子我想您也有些疑惑。我们怀疑可能是有人蓄意谋害才导致他发生这样的意外。我想,如果不加制止,这种事如果再度发生,可能就无法挽回了。”
既不明确有人谋害,也不说清一定是自杀,江秋并不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想要告知一些事实。
“或许,有没有什么别的人,在他离开家以前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怨恨?”
梁安确实也从没见过这么健谈的这位江医生,看着这情境还有些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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