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虽无顾文轩和周半夏对时下科举了解的多,但因顾扬文父子求学数载未果,她和顾二柱还是知道时文顶顶重要,顾扬文之所以过不了院试中秀才,抛开是否时运不佳,就是时文过不了。
顾扬文闹着上吊的那年,当时还是顾二柱陪考,刘氏就长了个心眼让他到行省找人看一下大伯子所作文章。
顾二柱拿着顾扬文试后默写下来的文章去找人看了,人家举人老爷什么都没说,就一句文章还差点火候。
不言而喻。
落榜了。
此时此刻,刘氏听了顾二柱这番话,哪怕大儿子总觉得他弟弟妹妹最聪慧不过,这回就算又言过其实,老儿子能做出文章,还没人说差点火候,她也开心得很,在被窝里躺不住了,就想坐起来。
“想去哪儿?”顾二柱哭笑不得地按住媳妇,“孩子这会儿都睡着了,你还想去把他们打醒了不成?”
“没有的事儿,我就是想拉好被子。”说着,刘氏拉拉好被角,“这么说来,咱六郎读个三两年还没准真能过县试?”
“应该能。”
“看来还要攒银子啊,咋的也得给他读个五年,五年后实在过不了院试也不怕,有三丫在,不愁他养不了孩子。
二郎也没啥好担心了,月俸好像又涨了,虎妞也是好孩子,大孙子又机灵。
老闺女也不用愁了,如今三丫就教她读书识字了,她也乐意学。孩子爹,咱这日子日子美吧?”
“美。”顾二柱失笑,“做梦都梦不到有这一天。搬出来之前我还寻思三丫有手艺,虎妞有铺子。
不管六郎接不接手我手上买卖,给他买间铺子收租金,给二郎买几亩地,他们两兄弟就都有铺有地了。
虽说咱们当父母的没啥家底给俩儿子,好歹他们两兄弟差不多齐平了,遇上荒年不愁先把他们饿着。
就是等咱们老了干不动了,只要世道不乱,守在村子,家底慢慢攒,不怕他们过不上好日子。”
刘氏好笑调侃,“不盼着咱六郎没准还是第二个赵老大?”
“这做人啊,要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会有好下场的。三丫之前说的那八个字是咋说来着?”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对,就是这话。就像老大,活了大把年纪了,还不如三丫,如今还稀里糊涂地瞅不出大郎早变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三郎,最小的七郎都不待见他。七郎那孩子就不像是想读两年书,会去找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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