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水土不合的毁了不少,幸存下来的竹子总算茁壮成长了,可夜晚被风一刮,声音和影子都能把村子里最调皮捣蛋的半大孩子吓尿了。
但,谁都不能说他当夫子的不用心。
收着远远不到镇上学塾一半的束脩,里里外外掏的还都是他自己本人腰包。
天冷,不开窗,门口还挂了棉帘子。
顾文轩并未多关注两侧厢房,但有参差不齐的朗读声可见还不到夫子上课时间。
如他所料的一般,周秀才此时就在书房。
除了周秀才,还有周秀才的独子周童生,年过三十有三的周长安。
见顾文轩进来躬身行礼,周童生心知父亲还有话要问,含笑回了礼,拿了教案就退出书房。
顾文轩很快就明白周秀才从之前考校他是否熟读背诵四书一经,换成了有关四书的经义问题上了。
要他解答抽问的经义?
有难度。
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个个问题砸来,顾文轩如实回答,有印象不深的就按自己理解的给出答案。
至于效果如何?
肉眼可见他有些回答让周秀才频频点头,而有些则让周秀才微微蹙眉的就没办法了,只能继续努力。
“能听出你这几年确实下了苦功。”周秀才暗自偷乐,“但有些还一知半解,需要好好学习才是。”
这点,顾文轩深有同感。
说一知半解是客气话,他投机的应试学习态度和大江那样六七年系统学习下来的不一样。
要学的多着了。
除了一知半解的经义,还要抓紧时间学习如何破题和制艺,更别说如何作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
好在记忆还行,学习资料多,又有夫子领路,再多加把劲,应该可以的。
他也很幸运的,无须陪着小豆丁们重新启蒙,更不用在甲二班待段时间,可以直接去甲一班听课了。
周秀才抚须稍一迟疑,算了,还是不提有不懂的地方为何不找他,难得定下心继续进学,别吓跑了,先上课为妙。
等听课了,明儿还敢不来学堂?
无须他当夫子的盯住,三丫那孩子都容不得这混小子打退堂鼓!
周余江见周秀才身后进来的顾文轩,差点吓死,正想问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周秀才开口了。
啥?
三姐夫成同窗了?
四行四列十六张桌椅,大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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