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媳妇是如何费劲苦心为他拉人脉。
就如接了个起码要忙大半年的绣活。
“……虽说有赚,可要急着赶活。我没想到一会儿没在边上,她接了。回客栈还怕我怪她自作主张,没少跟我说好话。”
好你个坏小子,肯定不是她生的!多好的媳妇,刚进门不忘攒钱了。刘氏手痒的暗暗捏了捏拳头。
“后来我想想,其实当真怪不了她。她要不是听我无意中提到有机会想多读几本书,何至于为了钱夫人送的那箱书,明明刚拿到百两银子,又不缺银子花,干啥还急着接这桩大件绣活。
我媳妇还说我要想求学的话,她供我。爹娘,我承认,我听了确实心动了,不求中举,就是童生也好。”
顾二柱张了张嘴,又合上。
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都不知说什么合适。
自己两个儿子什么德性能不知,一个个主意大的连他们娘都管不住。
尤其这个小的,做事都喜欢放心里,但谁不知他被他大伯上吊吓得死活不去学堂。
只不过大伙都不好提起孩子大伯这件糗事,因此家里再小的孩子都不知他家六郎在村学上的好好的为啥突然不去了。
要不是这死小子脾气死倔,老头子就是再偏心眼,不给他儿子一个机会试试,看他掀不掀桌子。
“你们看我大伯当账房多轻松,不用卖力气,光月钱就有一两多,一年就有十几两银子,够咱一家子吃喝了。
我呢,如今还没孩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真要行商也不急于这两年,我想趁还不到二十试试看。”
刘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家六郎话里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件比一件吓人。
这会儿又说到想求学,还想成童生?
她生的儿子,说出口的话,她当娘的还能听不出来是啥意思?说白了,不求中举,也心气高的想中秀才。
咋不上天了!
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媳妇,顾二柱点头,“你没听错!你生的儿子一个个都像你,哪个都不老实,太能作妖了。”
三年前,周秀才都不要束脩了,说了多少好话,让他不要退学,就当混日子先多在学堂混个两年就是不听。
如今倒好!
合着先玩两年再说,就是等这个机会?要不是娶了三丫呢,连他当老子的都被儿子忽悠了。
“儿子啊,守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你不能出门一趟见有利可图了就逮着空子欺负你媳妇,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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