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无菌单,聚焦在患者后颈裸露的寰椎后弓上。
没有三维导航屏幕悬浮在术野旁,这种手术还是相当困难的。
骨科团队的器械台上,钛合金椎弓根螺钉泛着冷光。许仙看了一眼张凡,张凡今天没有站在主刀的位置上,术前讨论的时候张凡的位置是骨科二助。
虽然术前是这么讨论的,不过许仙还是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张凡。
他和王亚男不一样,要是王亚男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动刀了。而且还会深怕张凡抢位置,会装着看不到张凡的。
这也是实力的问题,相对手术方面来说,王亚男就是比许仙做的好,技术这个行当,很是奇妙,同样的老师,同样的患者,许仙就是慢,王亚男就是快。
这台手术,骨科打前锋,给脑外创造手术视野。
许仙手中的刀锋划过,钉尖将沿寰椎侧块与椎动脉沟的夹缝穿行,避开下方蛰伏的椎基底动脉丛。电钻启动的嗡鸣声中,骨屑飞溅,手术台上的医生们双手扣在钻头的边缘,防止飞溅。
其实没啥用,负压吸引器功率开到最大,血液夹杂着骨屑仍旧像是炸飞的爆米花一样,医生们的衣服上,口罩上,全都是星星点点的,就像是一群人刚吃完火锅一样。
这种手术,除非穿生化隔离服,不然就算带防护面罩,血液夹杂骨屑也能像是钱老的那个导弹曲线一样,不是飞进眼睛里,就是飞进口罩上。
这也是为什么HIV的手术一般都是科室主任甚至学科带头人去主刀的缘故,新闻里说会正常手术,不会歧视。
说实话,可能吗?真实的情况是,别说进手术台了,甚至入院都费劲。除非那种急诊手术,不做就死人的情况,遇上这种,主任不管是在家和媳妇打架还是在办公室和药代互搏,他都必须来。
然后护士推诿,医生推诿,往往这种情况,都是当员带头,先进分子跟随,一个手术台上,全是当小组的成员,直接就能在手术台上开个生活会了。
所以,千万不要成为异类,或许说的有点偏颇……
与此同时,神经监测仪的波形在另一侧屏幕上起伏——体感诱发电位(SSEP)的振幅始终稳定在5微伏以上,延髓的神经传导尚未被惊动。
张凡在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许仙手底下还是慢,过于谨慎,这手术要是交给王亚男,她这会已经都突进寰椎了。
可问题又出来了,王亚男科研不行,比如这台手术,需要三D打印,王亚男就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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