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娘派了心腹去虺风郡,但却并不知道她具体派了谁。
赵牧扭头看向周玉娘:“这个海仁年是什么人,真是你当年镇国公府里的人?”
“嗯,海仁年当年在镇国公府里,曾任我的亲卫长,一向忠心耿耿。”
周玉娘皱起眉头:“而且这些年他管理虺风郡,也一向手脚干净,怎么就突然贪墨了?”
赵牧夹菜放进嘴里,淡然道:“你已经离开朝廷几千年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毕竟人心这种东西,有时候是最不可靠的。”
周玉娘沉默,没有反驳的意思,因为她也很清楚人心如渊的道理。
那个海仁年当初的确忠心耿耿,但常年执掌权柄,被身边的人不断恭维,能一直保持初心的人恐怕也很少。
此时那桌客商还在议论,有人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御史参奏海仁年贪墨,朝廷没有派人去调查吗?”
“当然派了,而且去的还是刑部尚书,毕竟虺风郡对朝廷的重要不言而喻。”
“更何况那海仁年还是陛下的潜邸心腹,一般的官员去了根本查不动他,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刑部尚书还没到虺风郡,半路上就突然病死了。”
“病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真的病死了,还是被人害死了,难道是海仁年怕被查,所以下了黑手?”
“不应该啊,海仁年有这么傻吗?就算他真的贪墨了,半路害死刑部尚书,岂不更证明他做贼心虚了?”
“不仅仅是做贼心虚的问题,刑部尚书什么身份,这样一位朝廷重臣居然在前去调查的途中被害死,得引起多大的震动?”
“也许看在海仁年是陛下潜邸心腹的份上,即使他真的贪墨了,朝廷也会对他网开一面。”
“可一旦他害死了刑部尚书,那朝廷就算是想要饶他都不可能了,他真会傻到做这种蠢事吗?”
“谁知道呢,也许他这些年大权在握,已经被欲念蒙蔽了心智?”
“不过也有人说,是朝中有人跟海仁年有仇,所以故意弄死刑部尚书,嫁祸给了海仁年。”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刑部尚书是真的病死了!”
众人有些沉默,显然没人相信,刑部尚书好端端的就真会突然病死。
听到这里,赵牧看向周玉娘:“这件事似乎闹得挺大,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周玉娘皱眉道:“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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