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其出,不明何故,其致疑三也。
堂中院落较多,或念经,或读书,或佣工,或医病,分类有别,有子在前院而母在后院,母在仁慈堂而子在河楼教堂,往往经年不一相见,其致疑四也。
加以本年四五月间,有拐匪用药迷人之事,适于是时,堂中死人过多,其掩埋又多以夜,或有两尸三尸共一棺者。
五月初六日,河东丛冢有为狗所发者一棺二尸。天津镇中营游击左宝贵等曾经目睹死人皆由内先腐,此独由外先腐,胸腹皆烂,肠肚外露。由是浮言大起,其致疑五也。
平日熟闻各处檄文揭帖之言,信为确据,而又积此五疑于中,各怀恚恨。迨至拐匪牵涉教堂,丛冢洞见胸腹,而众怒已不可遏。迨至府县赴堂查讯王三,丰领事对官开枪,而众怒尤不可遏。是以万口哗噪,同时并举,猝成巨变。其浮嚣固属可恶,而其积疑则非一朝一夕之故矣。
今既查明根原,惟有仰恳皇上明降谕旨,通饬各省,俾知从前檄文揭帖所称教民挖眼剖心戕害生民之说多属虚诬,布告天下,咸使闻知,一以雪洋人之冤,一以解士民之惑,并请将津人致疑之由宣示一二。
天津风气刚劲,人多好义,其仅止随声附和者不失为义愤所激,自当一切置之不问。其行凶首要各犯及乘机抢夺之徒,自当捕拿严惩以备将来。
在中国戕官毙命尚当按名以抵,况伤害外国多命几开边衅,刁风尤不可长。惟当时非有倡首之人预为纠集,正凶本无主名,津郡人心至今未靖,向来有曰混星子者结党成群,好乱乐祸,必须佐以兵力,乃足以资弹压。
顷将保定铭军三千人调扎静海,此军系记名臬司丁寿昌统带。该员现署天津道缺。一俟民气稍定,即以缉凶事件委之,该署道督同府县办理,当可胜任。
至武兰珍犯供既已牵涉教堂,经臣崇厚饬令地方官赴堂查验,实为解释众疑起见。近日江南亦有教堂迷拐之谣,亦如此办理。
其后丰大业等之死,教堂公馆之焚,变起仓猝,非复人力所能禁止,唯地方酿成如此巨案,究系官府不能化导于平时,不能预防于先事。现已将道、府、县三员均行撤任,听候查办,由臣国藩拣员署理。
同日另片具奏,其杀毙人口现经确查姓名实数,惟仁慈堂尚有女尸五具,未经寻获,其余均妥为棺验,交英国领事官李蔚海收存。俄国三人,已由该国领事验明掩埋。谨开列清单,恭呈御览。
法国公使罗淑亚业已到津议及赔修教堂事,宜臣等拟即派员经理。余俟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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