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公司的债券如何?”
伍绍荣道:“尚可。夷人重利,讲求个‘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我们不,我们重义,却常常口惠而实不至。就如这鸦.片,我们满口仁义道德,个个却火中取粟。还是潘致祥明理,‘宁为一只狗,不为洋行首’。二位,我们个个腰缠万贯,可哪日不战战兢兢!前些日子奉一极品红珊瑚予邓大人,却道物是宝物唯莹润不佳可惜了。真真可惜了,那物可抵一百箱鸦.片!”
江南两江总督府,江苏巡抚林则徐道:“陶大人,许乃济害人!”
两江总督陶澎道:“少穆兄,事已至此,静观其变吧。我们两江对鸦.片弛禁之折子不做讨论,我们依然严禁。当然,最后到底如何,还要看圣上旨意。”
则徐道:“我皇圣明,定有解此妙方。陶大人,听说将去京城高就,恭喜。”
陶澎道:“要半文,不值半文,莫道人无知者;办一事,领了一事,如此心乃安然。京城高远,不去也罢。少穆兄,去岁回乡祭祖途径醴陵,遇上了高人。”
林则徐道:“陶大人慧眼,一胡林翼已是您之贤婿,不知那位高人是谁?”
陶澎道:“左宗棠。”
林则徐道:“莫非就是那个‘身无半文,心忧天下,手释万卷,神交古人’的湘阴奇才。那‘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之作者?年少才高,未晤有憾。”
陶澎哈哈一笑,“可惜我没两个姑娘,但我还有个儿子。已与其结为儿女亲家了。当时季高还担忧,我曰‘若论年齿,但须渠夫妇年相若可矣,不须论亲家年齿也。君若论门第,此系贤女嫁至吾家,无忧不适。至于名位,君他日必远胜于我,何忧为?’”
胡林翼戏谑道:“林大人,您看岳父大人,这为哪般?小左才25岁,咱还大其半载,先前还称兄道弟,唉,转瞬人家就窜至叔丈了。两位大人慢聊,容小生出去愁忧一番。”
“夫君莫非又去那烟花酒肆深巷处?世间诸事,复重万遍方挠乎?”内庭一文静女子柔柔道来。胡林翼手轻轻一挥,腿悠悠而出。
陶澎叹:“由他去兮,等来年事繁,纵有心却已无力。少穆啊,三年前,润芝即荐汝与季高于吾,于今观之,厮智如何?我已奏明圣上,荐兄两江总督。兄才长心细,十倍于我,长伏久蛰,我心不忍。”
林则徐道:“少穆何才,容大人厚爱,少穆感激之至。当今朝堂,潘世恩潘大人谨慎,穆彰阿圆滑,琦善阴柔,王鼎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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