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出现在三月七面前,帕姆的身体僵硬而没有活力,像一个枯死破败的玩偶。
“乘客三月七,由于你损坏了列车上的公共财产,我决定将你逐出列车。”
冰冷的口气,向三月七下达着最后的逐客令。
“不要,我不要,除了列车,我哪都去不了!”三月七尖叫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被挖出,三月七是一名失去记忆的女孩,她在列车上苏醒,醒来的一切就是她最初的记忆,她将一切忘却,除了列车,她便没有别的家乡。
星核将她最恐怖的事情摆在三月七面前,失去记忆,被逐出列车,在三月七这个少女身上,就仿佛什么都不剩下了。
紧张之下,三月七将另一杯姬子的咖啡打翻,咖啡的液体顺着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洒到了三月七的脸上,而一部分更是滑入了三月七的嘴里。
看着眼前沉默的少女,帕姆形状越变越大,从一个可爱的企鹅身高,逐渐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恶魔,张牙舞爪的扑向三月七。
而就当那只手快要铺触碰到三月七的时候,一股彻骨的寒意将所有事物冻住,不得再前进分毫。
“姬子的咖啡,从来没有这样甜……”低沉的声音从三月七下垂的头发中发出,一项活泼可爱的她,此时的声音却比永冬岭最深沉最黑暗的冬天更冷。
“不要再,玩弄我的家人们了!”
六棱锥的冰出现在三月七身边,转眼间,眼前的一切都被冰封住,永远永远的失去了动静。
战场上一向不安静,但此刻的战场,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两个人。
丹恒站在一侧,身边倒下的是无数将士的尸体与兵器,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人。
血红的眼,和血红的“刃”。
丹恒并非没有做出抵抗,他输不了,但他也没有胜过。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你,是其中之一。”
当这把血红的剑指向他的时候,丹恒却动不了,他想逃,却逃不掉。
一切都如他记忆中那样预演,“刃”慢慢地跨越尸山血海,一步一步的向丹恒走来。
丹恒有些麻木地闭上了双眼,既然一切如命运般使然,自己又何必去反抗命运呢?
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出现在丹恒耳边,那是他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再有一秒,不,半秒,这把血红的利刃就会穿过自己的胸膛,让自己迎来下一轮的轮回。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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