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始档?”
“是的,从医院调出来的。”
严魏然收回目光,“江苗苗,胃癌晚期……” 他低声念出这些陌生的字眼,指尖轻轻划过病历中的细节。
就这么一页一页翻着……
上面详细记载了母亲在晚期的痛苦与折磨,胃部恶性肿瘤扩散至肝脏、淋巴系统,止痛药已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全英文的病历,他看得懂。
“果真是胃癌晚期……” 严魏然以前并不知道母亲生病了,此刻,目光深处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继续翻阅着病历,语气冷静地分析道:“已经扩散至肝脏,手术变得毫无意义,化疗也只是拖延死亡的手段,真正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痛苦。”
以及母亲每天的用药,上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陆景站在一旁等候着,补充道,“根据主治医生的口述,您母亲当时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最后的时光几乎完全依赖吗啡度过,医生预估她的生存时间不到一个月,她便执意要回趟国。”
所以回国以后,母亲便去世了,死在凤娘面前?
严魏然合上资料,还是没法接受,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他很少对母亲的死多加触及,但眼前的这些细节却像一把利剑,悄然撕开了他内心深处那道隐秘的伤口。
为什么他们告诉他,母亲是被凤娘气死的?却从来没有人说她生病了?
沉默了片刻,严魏然终于开口,语气淡漠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把那个主治医生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陆景立刻应声:“是,人已经带到别墅了,我马上安排。”
严魏然微微颔首,重新拿起银叉,切了一小块三文鱼,放入口中,嚼之无味。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整个空间笼罩在奢华的光影中。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
陆景带着一名年长的美国医生,出现在餐厅门口,往里走来,对方略显紧张。
他已经接近七十岁,双鬓斑白,穿着得体的西装,绅士果然不分年龄。
然而,在严魏然的注视下,老人背脊微微紧绷,过来之前了解过严魏然,对此人莫名有些畏惧。
“请坐,医生。”严魏然对他还是很客气的,“您吃早餐了吗?”用英文问道。
医生小心翼翼地坐下,“吃过了。”用中文回答,然后又说道——
“我们用中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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