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们反抗,同时也作为备用器械。
一场战斗下来,刀兵相交,难道不会卷刃乃至崩掉一部分刀口吗?他们现在没有修理器械的匠营,越打兵锋越「钝」,急需汰换掉手里的器械一一这其实也是步、长枪装备最广的原因,因为没那么容易「钝」,但人不能只靠一把长枪,得有短兵副武器。
龚春看得触目惊心,不仅仅是为这些曾经的乡党如此狼狐感到心,更因为居然有好多人盯上了他和一众随从们。
「让开!让开!」右骁骑卫尸乡龙府别部司马拓跋思恭推开了几个身负绢帛的部曲,喝骂道:「抢这么多有何用?到最后还不是交出来统一计点?」
被他喝骂的府兵部曲一瞬间凶光毕露,不过在看清楚拓跋思恭的装束后,又低下了头去,恭敬让开。
龚春默默看着。
他突然想到了狼。
早年行走各地时,他见到有人捕了一头小狼崽子,拿回家当狗养。大部分时间还算恭顺,但总有那么几个时刻凶光毕露,让你意识到它其实不是狗,而是狼,至少在它这一代是狼。
这些府兵部曲也很凶啊,跟狼崽子一样,其实不好驾驭。所谓的右骁骑卫,
大概全员凶人,没一个和善的。
胡思乱想之间,龚春很快被请到了县衙内。
段良跪坐在案几后,把玩着一个银瓶,见到龚春后,顿时笑骂一声:「你这厮倒是滑头,一路上收拢了不少溃兵吧?这些人都是其余诸姓的部众,你并了有何用?不还是要交还人家?」
「将军清洗宕渠之后,或许我便不用还了?还可以把他们家人接来。实在不行,在部落里给他们指婚好了,反正现在男丁少女人多。」龚春行了一礼,说道。
「弄得跟广成苑战马配种似的。」段良说道。
围在他身旁的军校们尽皆大笑,手还抚着刀柄,用玩味的眼神看向龚春。
「你来干什么?」段良又问道。
「我来给将军引路。」龚春说道:「家叔已经离了草庐,回龚家壁征召部众去了。」
「就是那个居丧三十年的老头?」段良问道。
龚春脸色一变,然后又笑道:「正是。」
「看看人家」段良转头看向身侧的军校们,说道:「三十年还记仇呢?
你们还不去约束部曲,有些小崽子手下没轻没重的,若杀了人,保不齐还有人居丧三十年。」
「将军,居丧三十年又有何用?日哭夜哭,哭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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