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隐没在了板兵人丛之中。
从高处望去,敌军刚刚补齐的前排人墙再次大面积塌。
倒地的板兵一时未死,呻吟不已,雨水顺着黑的面庞,混合着泪水滑落而下。
无数草鞋从他们身侧掠过,板兵跨越了数十步的距离,在第三轮弩机发射之前,冲到了栅栏前。
「杀!」吼声却不是从板兵的口中喊出,而是栅栏后的飞龙山镇兵。
一根根长枪从栅栏缝隙间刺出,如毒蛇般噬咬而来。
智言怒吼一声,歪头让过枪尖,一把抓住正欲回抽的长枪,拿起大斧砍下。
亲随们持着板,死死护在管言身周,为他抵挡缝隙中时不时钻出的长枪。
「膨!」连续三下都没砍断枪杆,智言也恼了,用尽全力往外拽。
镇兵拽不过他,直接一松手,智言立刻摔倒在地。
弩矢从头顶飞过,穿透了一名正欲扶他而起的亲随的胸膛,去势未衰,又刺中后面一人的肩膀。
惨叫之声次第响起,鲜血汇成溪流,顺着斜坡流下,慢慢渗进了草丛与碎石之中。
桓温已经背起了双手。
栅栏内外的战斗非常激烈,户体不断堆积,栅栏内少些,栅栏外多些。
已方主要的伤亡是由对方弩矢造成的,尤其是那些近距离发射的小手弩及药弩、吹箭筒,刁钻无比,又非常精准,選倒了不少栅栏后的飞龙山镇兵。
敌方主要伤亡由弩台上发射的弩矢以及栅栏后长枪戳刺。
飞龙山镇兵战斗力一般,乞活军老底子的他们若非接受了正式训练,和板蛮在山区打起来真不一定能赢,更大可能是输,
而今有栅栏阻挡敌军冲锋,几乎是站在原地和对方比拼战斗意志,问题不大。
桓温文把目光挪向各处弩台。
敌军后阵分出去数百人,分作十数股,少数人持刀盾,大部分持弩矢,向弩台发起了进攻,意图拔掉这个巨大的威胁。
运兵站在弩台下方,与这些攻过来的敌人展开了缠斗,他们虽然没法用步弓,但居高临下,打得十分顺手,纵不断有人被弩矢射倒在地,阵脚依然稳住了,粉碎了敌人的企图。
「轰隆!」正面战场之上,一面栅栏轰然倒下。
板兵大声欢呼,踩着同伴的户体就冲了进来。
在他们两侧,更多的板兵一面用盾牌抵挡戳刺,一面挥刀劈砍捆扎木料的皮索,试图扩大缺口,彻底将这道木栅冲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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