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也塌了下去。
身重重砸在两人的胸口,一人直接被震飞了出去,还有一人跌跌撞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嘴角带着血迹,怎么都起不来。
何奋脚下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捅穿了牛皮军靴,枪头刺中了脚面。
胸前全是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仿佛能感受到甲叶片片碎裂的震颤。
耳边破空之声不断,眼角余光所及之处,错觉中好似看到了蓝汪汪的箭矢。
血腥味愈发浓厚了,好像下了一场血雨,又好似遇到了涌泉,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其中。
「死!」炸雷般的响声自喉咙喷射而出,木又带着呼啸的风声砸进了人群密集之中。
铁铠好似纸糊的一般,板蛮军士胸口整个凹陷了下去,人也向后倒飞,接连撞倒了两三个人。
何奋身边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又一个接一个顶上来,死命为他遮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板蛮也发了性子。
南征北战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猛的敌人,尤其是那个身着明晃晃铁铠的大将,手持长柄钝器,在人群中挥舞不休,将他们的阵线砸得像狗啃的面饼一样,凹凸不平、缺口不断。
他身后的长枪手老练狼辣,丛枪刺出之时,总能「剥去」一层板兵。这才撕杀多久,前排的刀盾手就已经所剩无几,摇摇欲坠。
「哗啦啦.」战场后方二百步外的河流拐弯处,一群骑士从浅滩中强行涉渡。
襄阳度支都尉窦彻的战马嘶鸣不已,在即将成功渡河时停了下来,似乎两只前蹄陷进了淤泥之中。
窦彻急催战马,马儿仰首嘶鸣,两只前蹄成功拔了出来,人立而起。
大蓬水花溅起,清澈的河水泛起了浑浊的激流。
马儿成功抵达了对岸。
窦彻大喝一声,带着已经渡河的二十余骑慢慢行走在满是卵石的河滩之上。
河对岸是已经绞杀在一起的双方步卒。
银盔银甲的何奋势若疯虎,浑身浴血,木梧所及之处,如同斧劈朽木,一击而倒。
双方的弓弩手在外围游弋着,或捉对厮杀,或射击着对方步卒。
双方又都分出了一小队步卒向侧翼杀出,前去驱逐、干扰对方的弓弩手。
前进路上不断有人倒下,而弓弩手们也被同行找到机会,箭矢破空而至,穿透胸膛,钉死在充满腐烂枝叶的地上。
意外地,这些户体与这片满是腐殖质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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