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步卒被切割成了两部分。
无数骑兵围看他们,反复拉扯、射箭,再拉扯,再冲,再箭雨覆盖步兵惊慌失措,在野外无遮无挡,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被马挑起来,不断有乱跑乱撞的人被撞飞出去。
阵型一点点消磨,一点点溃散。
到了最后,只剩数百人聚在小山岗上,利用骑兵上坡不利的劣势,苟延残喘。
「嗡!」又一队骑兵从前方斜刺里掠过,骑弓连射之下,宋夏大腿、肩膀各中一箭,顿时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咚咚咚—.」河畔又响起鼓声。
整个船队几乎都动员了起来。
不断有人自船上下来,就连会操弓弩、会手持刀盾搏杀的水军都上来了副将接管了指挥,旗号连连挥舞,口令之声四起。
从空中俯瞰而下,上万吴军水陆将士结成了三个方阵,缓缓向前蠕动着。
他们很好地保持了距离,尽量不让敌骑抄截后方、侧翼。
上万人战战兢兢地墙列而进,弓弩连发,驱逐前进路上的一切敌人。
鲜卑骑兵避开正面,绕至侧后方袭扰。
吴兵很快停了下来,调拨了一部分弓手至侧翼,试图驱逐敌军。
鲜卑骑兵很快散开,但仍然像狼一样盯着他们。
山岗上的数百人见了,喜极而泣。
这些人立刻鼓起余勇,向几乎把岸边塞得满满当当的主力大军靠拢而去跑着跑着,鲜卑骑兵又聚拢了过来,缀在后面狠狠撕咬。
吴兵一路跑,(一路有人倒下,最后只有约二百人逃出生天,沿着主力大阵的间隙向后退去。
窦勤策马跃上高坡,手中还提着一枚血肉模糊的头颅。
吴兵好像也不再前进了,害怕重蹈覆辙。
双方就这样远远对视着,仿佛都在认真审视对方。
吴人似乎第一次认识到了北地骑兵来去如风的战术,只要地形足够开阔,无遮无挡,且稍稍远离河岸,就有被他们包围歼灭的风险。
鲜卑人也见识了吴人利用船只机动,同时背水列阵,用弓弩杀伤骑兵的战术。
双方都有大量杀伤对面的能力。
「撤!」在魔下骑卒消灭了最后一名吴兵后,窦勤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太阳渐渐西斜。
寒风吹过战场,一片萧瑟。
吴人很快解散了阵型,又撤回了船队之中。
这一次,他们没有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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