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万不能让人寒心。」
说完,看向众人。
「不知殿下可曾与东宫僚属相谈?」山遐拱了拱手,问道。
「昨日谈至半夜。」司马衷说道:「今日想问问卿等是何看法。」
「东宫僚属怎么说的?」山遐问道。
司马衷沉吟片刻,低声道:「以拖待变。」
山遐闻言有点欣慰,又有点悲哀。
东宫那帮人别的本事或许一般,但琢磨人心是有一套的,他们必然看得出来,天子所说的「北伐」、「接应」、「不能让人寒心」都是反话,因为这个朝廷从一开始就没有大举北伐的能力,也没有接应过别人,更是一直让人寒心。
远的不谈,今上登基前那次是怎么回事?建邮这么多年总共就赞了两万大军,全给拉出去了,说是要北伐,最后不还是偃旗息鼓?
朝廷脸上挂不住,杀淳于伯了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北伐半途而废,这责任是小小的淳于伯能担下的吗?
所以,现在人人都清楚了,北伐就是个笑话,停留在嘴上而已,你要是当真可就是傻子了,会被人嘲讽的。
「以拖待变好啊。」山玮赞叹道:「殿下至江北巡视一番即可。每至一处,
多停留些时日。短则月余,长则数月,如此要不了多久,北边就有消息传回了。」
「彦祖所言甚是。」羊固摇头晃脑道:「北伐无兵无粮,如之奈何?此事万不能碰。胜了还好,败了则万事皆休。」
「道安所言极是。刘琨屯于淮阴、苏峻驻于广陵、诸葛恢镇京口、祖约守寿春,此四部兵马谁能动之?怕是一部都难以支使。便是勉强上阵了,也不会尽力,天子可能还会责怪。」
「别人不好说,京口那帮人绝无可能使唤得动。诸葛恢与石氏关系匪浅,很难听命于殿下。」
「江北风月也不错,走一走无妨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个中情由剖析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得不说,这几人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说的话并不离谱,相反一股吃死了司马睿、王导及南渡士人心态的感觉。或许,他们自已就是南渡士人,又在朝为官,天天接触第一手信息,以己度人之下,猜别人的心思并不难。
司马衷听他们这么一说,脸色好看了许多。
事实上,东宫僚属们也是这么说的,但他昨晚辗转反侧,还是有些担心。今天听山氏、羊氏这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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