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成事可能?”邵勋问道。
“代国——”獾郎道。
“为父亲征代国两次,方有如此局面,能一样么?”邵勋加重了语气,问道。
“儿知错了。”獾郎低头道。
邵勋食指轻敲桌面,良久后才道:“獾郎,你太喜欢玩弄这些手段了。太平盛世之时,或可玩些阴私勾当,谓之权谋。但大争之世,风气迥异于承平之年,你这是刻舟求剑。”
“能不动武自然是好的,但你要有动武的勇气。为父一旦决定动武,不但会把张骏考虑进去,还会盯着平叛的关西、鲜卑诸部,出兵之前就做好了他们一起造反的准备。大不了再打一遍,又能如何?好好想想。”
“是。”獾郎应道。
邵勋复看向念柳,道:“三郎。”
念柳苦笑了一下,道:“阿爷,儿之策与二哥大同小异,甚至更不堪,却不敢说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邵勋敲了敲案几,道:“不要怕说错,被为父敲打几句,总比将来犯更大的错好。来,说予我听。”
“儿觉得该答应张骏所求之事。”念柳硬着头皮道:“不给州牧,但令其以刺史兼都督。待稍稍安稳之后,朝廷可发《凉州求贤诏》,派员西行考察,州内父老闻讯,必奔走相告,喜不自胜。朝廷可择优录用,以收凉州人心。此事便是张骏亦无法阻止,他不能犯众怒。”
“异日南征江东,可令凉州出兵。班师之日,厚给其赏,善加抚慰。如此,则凉州壮士知有朝廷,回返州内之时,必有群议。”
“完了?”邵勋等了许久,不见下文,遂问道。
“完了。”念柳脸有些红,额头也微有汗珠,低头不敢和邵勋对视。
邵勋却猛然起身,在屋内不停地踱着步子。
獾郎悄悄看了一眼三弟,表情有些复杂。
他不笨,知道同为怀柔手段,三弟这个方略更加柔和一些,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邵勋最终停在虎头身前,道:“老四,该你了。”
“阿爷,趁着开国兵甲甚锐,把该打的仗打完算了。”虎头说道:“让拓跋氏从阴山出兵,绕居延海奔袭武威;王师主力走安定,向西直插渡过黄河;秦州方向再出一师,攻金城等郡。三路进兵,胜之必也。”
邵勋哈哈一笑,道:“问你也是白问。想必方才别人在想是战是和,你已经在想如何调兵遣将了。你才十三岁,哪来这么重的杀性?景风平日里都教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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