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戈登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后靠过去,简直像个沉迷于快感之中的瘾君子。
“你在想什么?”席勒又问。
“在想哪座监狱比较适合我。”
“他们看到是你了?”席勒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转头问他,像是有些埋怨地说,“你也太不谨慎了,竟然开着警车去了。”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戈登拿着烟看向窗外说,“记者应该已经赶去医院了吧?”
“恐怕是的。”席勒点了点头说,“很快你就会在电视上看到哈维泽撕心裂肺地控诉警察杀人的画面。我就不问你打算怎么做了。我只想问,从桥上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你在想什么?”
戈登的眼神有些空洞,就好像放空了所有思维,什么都没有在想。但听到席勒的这个问题,他回过神来,用手摸上自己胸口的警徽。
“我不是在救他,我是在救我自己。”
席勒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语气终于还是有些波动了,他说:“我是第一个如此想要向你强调你的愚蠢的人吗?”
“当然不是。”戈登竟然笑了起来,他说,“你来的太晚了,不仅不是第一个,甚至排不到前百。”
“第一个是谁?”
“芝加哥警察学院的教官,我的老师。他说如果我选择把自己扔进一坨狗屎里,就要做好自己有天也变成蛆的准备。”
戈登又点燃了一根烟,咬着牙蹙着眉,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他从未展现在任何人眼前的凶狠气质,像一头饿了几天,又突然闻到血腥味的恶狼。
“看来你并不懂得一个道理。我维护规则,并不是因为我多么崇尚这些从来没有办法很好地保护普通人的东西。我这么做是为了维护我的地位。”
“如果法律只维护上流阶层的利益,那么维护法律的我,也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走狗。我并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我需要这个位置,比任何人都需要。”
戈登又仰起头,那双眼睛在烟雾之中模糊不清。他手里捏着烟说:“弱小者的善良是拖累,什么用都没有。手里有了枪才能救人。而为了让他们把枪放心地交到我手里,我必须要做个规则的维护者,让他们以为我是条听话的狗。”
“但现在你不是了。”席勒说,“你张嘴了,但却没有把人咬死。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你不是安全的了。”
“他们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觉得我是安全的,只是拿我没有办法。就像你一样。”
席勒猛然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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