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无奈又内疚地看向邓纸鸢。
邓纸鸢镇定道:“试试第二把。”
第二把,第三把……一把接一把的剑,徐怀谷一连试了六七把剑,都是和第一把一模一样的情形,始终拔不出鞘,他有些灰心丧气。
徐怀谷将视线转移到壁上所悬挂的那柄剑,邓纸鸢也看向它。犹豫片刻,她还是说道:“你来试试这把。”
徐怀谷依言走到那柄剑旁。
这柄壁上悬挂之剑,剑身极长,几乎有三尺三寸,被收在朴实无华的剑鞘之中。长剑浑身落满了灰尘,像是经年不曾有人动过。徐怀谷有种预感,这该是这些剑之中品秩最高的那把。
徐怀谷紧紧盯住那柄长剑,激动地问道:“莫非这便是扶摇宗中那柄天灵之宝的古剑?”
邓纸鸢答道:“如若有人能拔出,方可知晓,否则不过是一把破铜烂铁罢了。”
徐怀谷不再多问,他看向那柄剑,企图也像之前一样,感受出这剑的感情,可他什么也看不见。这柄剑就像是一团迷雾,毫无特色,毫无情感,待在被岁月遗忘的某个角落中,任凭风霜侵蚀。无论是否得用,无论是否受人敬仰,它只安心等待,像一名台上的看客,冷眼看过尘世匆匆。
徐怀谷伸出手,握住它的剑柄,厚重的灰尘沾满了他的手掌,比起冰冷无情的钢铁更亲切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使力。
……
殷子实带领柳婉儿和樊萱在悟剑阁里逛了个把时辰,便依旧出阁去了。
其实悟剑阁每一楼的布局都大同小异,无非是越往上,剑意越雄厚,那些个像蜂巢一样的小房间里修炼的弟子境界也越高罢了。
殷子实不敢带她俩去太高的楼层,毕竟这是扶摇宗剑意的底蕴所在,柳婉儿乃别宗剑修,多少还是该避点嫌的。带她进入悟剑阁内,稍微体会一下,已经是尽到地主之谊了。
虽说待在其中的时间不长,但柳婉儿依旧体会颇多。扶摇宗的剑意……她又游历了一家新的剑宗。当年在中土之时,她也走过了不少宗门,一家一家对比过去,其实能学到很多。谢卿云称她有“开创之资”,并非胡乱夸大,而是她见识得多了,对于各家剑宗的长处短处都有了一定领悟,从而取长补短,归为己用。
此之为模仿,若是有朝一日,机缘巧合之下,她能有自己独到的体悟,届时一旦融会贯通,便可称为真正的“开创”。
樊萱并非剑修,所能感受到的其实很有限,她权当是领略别宗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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