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今日没回竹楼,只在谢卿云的木楼这边安静等着。天色已近黄昏,过了不多片刻,就愈发黑沉下来了。夜幕合上,天地间一片漆黑。
他看向窗外,已经黑了,心里暗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徐怀谷站起身,谢卿云也起身,说道:“走吧,去见那位管事,他住的地方离此处不远。”
徐怀谷淡淡问道:“既然是谈正经事,不该在议事厅里吗?去他住的地方作甚?”
谢卿云一时语塞,解释道:“前两次都是在他那里谈的。”
“那便请谷主派一个长老给他去报个信,让他来议事厅里。今夜的事,绝不能再拖,务必要一次性谈妥了。”
谢卿云听徐怀谷语气,便知他今夜要来硬的了。前两天自己对那仙舟上的来客好言好语相待,倒反而没办成事。既然软的他不吃,试试硬的也好。
于是谢卿云点头应允,到祖师堂里叫了一个长老,让他传信去了。二人便先行进了议事厅,等候起来。谁知那长老一去便是一个多时辰,议事厅里蜡烛都燃尽了两根,徐怀谷眉头紧锁,看向议事厅外。
又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一个穿着一身鲜艳法袍的中年胖男子笑呵呵地走进议事厅里,想必这就是那个管事了。徐怀谷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那管事走进厅里,见除了谢卿云之外,厅内还多出了一个陌生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心下暗道难怪这穷乡僻壤的小宗门今夜如何硬气了起来,还叫他出门来谈事,原来是来了一个新人。看这人的脸色,好像对自己迟来这么久很不满,这管事的心里不免冷笑两声,知道这是要给他来硬的了。他行商多年,什么路子没见过?除了钱之外,那是软硬不吃。
原本这两架仙舟载着一批仙药,准备从中土开往白芷洲,结果临走前一夜,突然受到了韦彩衣的任命,说要他们来一趟东扶摇洲接人,那些仙药她另外安排人去了。眼见肥差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飞走,这管事的心中也是很不舒坦,然而他也不敢违背韦彩衣的令,因此虽是来了东扶摇洲,但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竟然还要受到别人的冷脸,他心里不免更加不受用,也存心要刁难一番这人。
纵然心里再不爽,然而他的脸上依旧不露分毫,微微带着笑,一面缓缓走上厅内坐下,一边道:“实在对不住二位,出门前被些许小事绊住了脚,所以来晚了些。见谅,见谅。”
徐怀谷瞧他那模样,问道:“何事?”
那管事一拍大腿,有鼻子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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