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亲自动手,
也可能被货郎追责。
但这趟生意是货郎默许的,有些细节,货郎不会深究。
陈醉乡还想挣脱蛛网,一条蛛丝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家庆跳到蛛网上,荡了两下:「我把条件放宽一点,你先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就放了你,你要还不配合,我就先要你半条命,就半条。」
乔毅睁开双眼,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
谢功劝道:,「兄长,吃点东西吧,都三天没吃了。
朱进劝道:「哥哥,你再要是不吃,可真就把我们饿坏了。」
乔毅不吃,谢功和朱进也不敢吃。
乔毅咳嗽两声道:「炸毁祭坛的贼人,查出来了么?」
谢功低声说道:「刑部派人在查,目前尚无线索。」
乔毅咳的胸口剧痛,又问道:「修复祭坛,还需多少时日?」
朱进道:「哥哥适才睡去了,我正好看了工部文书,原样修复,需要三年,若是工法从简,一年即可。」
乔毅摆摆手道:「从简!」
谢功道:「兄长,慎重,祭坛关乎礼仪,礼仪诸事,不可轻言从简。」
乔毅一捂嘴,咳出一口血来:「此仇不报,枉为丈夫,让刑部加派人手,若是三日之内仍查不出这恶贼的身份,从刑部尚书起,尽数革职查办!」
谢功劝道:「兄长,息怒,依我说,先不要急着给刑部施压,先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这贼人能闯进毫城,进了九重门,毁了祭坛,还能全身而退,且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这份胆量,又有几个人有这份手段?」
乔毅用手帕擦擦嘴角鲜血,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莫非是那贼首亲自来了?」
贼首,说的是货郎。
朱进点点头道:「我觉就是他,除了他也没别人敢这么做,哥哥你这正着眼于大势,要以乱治乱,让他们乱到他心力交,届时再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哪成想他把咱祭坛给毁了,这下大势已去了———」
噗l!
乔毅又咳出一口血来。
朱进赶紧劝道:!「哥哥,不要动怒,我觉得这事儿不是因为货郎本事太大,而是因为祭坛那边出了内鬼,否则不可能让他来去如此顺畅。」
内鬼?
祭坛的掌管者是羊越泽,是乔毅力排众议提拔的心腹,你现在说内鬼。
乔毅剧烈咳嗽,喉咙里又觉阵阵腥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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