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县令,竟窘迫至此,实在有些寒酸,可她确实囊中羞涩,拿不出多余的钱财。
苏尚深知不能久留,今日务必将诸事办妥,明日一早便要火速赶回泗水县。毕竟她身为县令,若不在,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定会更加肆意妄为。
再者,为官之后,诸多限制缠身,已无法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
在茶摊稍作歇息,喝了几口茶水后,苏尚唤来两名年轻衙差。这两人的父亲惨遭谋害,他们子承父业,身着极不合身的衙服短打,模样略显滑稽。但少年人到底手脚更为利索。苏尚吩咐他们前往本地商会打探消息。
水梁山一带县城皆贫瘠,称得上大户的商贾寥寥无几,而睢阳则大不相同。此地规矩完备,有规矩便有可操控的利润空间。睢阳城内的商户远比水梁山的富庶,自然更具魄力,若能谈成一笔合作,此行便不虚了。
以苏尚的身份,特意登门拜访商户,着实有失朝廷颜面。然而,她别无他法。此番出行声势较大,那些轻视女子之人恐怕会更加不屑。
但苏尚并不在意,她可是圣上钦点的泗水县令,何人敢轻易撤她的职?有这层身份加持,苏尚无需担忧其他同僚会刁难自己,这也算是担任泗水县令以来为数不多的好处。
就在喝茶等候之际,茶摊又来了两拨商人,看规模是十几人的镖队,规模不大。他们一坐下便点上茶水,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
起初,苏尚并未在意,可紧接着,不仅是她,周围的人都纷纷竖起了耳朵。
水梁山边界常有小商小贩往来,通过倒卖货物赚取差价,消息传播极为迅速。况且东州边界与南州府边界相距不远,此时众人谈论之事,距离睢阳城也并不遥远。当镖队谈及此事时,自然而然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昨日清晨,西边的陈氏武馆被一个小姑娘踢了场子,坐堂的混元霹雳手陈馆主竟被她三拳两脚就放倒了,简直令人惊掉下巴!”
“那陈馆主伤势如何?”
“据说并无大碍。不过当时众人皆在场,还签了生死状,想来那小姑娘下手不会留情。看她模样娇弱,动起手来却比山中猛虎还要厉害,依我看,陈馆主怕是伤得不轻。”
“那陈氏武馆可不简单,西北面的山路水道皆由他们掌管,敢在水梁山动手,这小姑娘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好说。那前去踢馆的小姑娘似是来自南州府,但其口音极为纯正,听不出具体是哪里人。她还称江湖人称其舞剑仙,可使的却是拳法,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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