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又下几场雨,整个裕丰县都湿湿的,六月下旬,李幼白看到风铃坐在后院,双手环抱着双剑,眼睛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李幼白不会过问,哪怕知道也只是会叮嘱她别被抓了。
李幼白拿着本医书走出房间,看了眼风铃,随后抬起脸颊看向被雨水打湿在风里摇曳的枣树。
“再过几天官兵的布防就该撤下来了,整天盘查抓不到人兵部承受不住的,不过明哨撤了暗哨应该会更加严密,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我不会替你收尸的。”
风铃缩了缩身子,把双剑抱得更紧,“赵屠没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她说得没头没脑,李幼白叹息着摇摇头,刺杀赵屠的行为在她看来实在太过冒险了,有勇无谋可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李幼白担忧道:“刺杀赵屠的计划是你想的么。”
“不是,我队伍里有个两个前朝将领,颇有谋略,计划是大家一致通过决定下来的。”风铃如实告知。
“颇有谋略,但是你失败了。”李幼白说。
风铃回头,因为她坐着,所以只能看到小白的那光洁干净的下巴,面对质疑,她有点不太舒服,心底差不多已经将那两名将领当成自己的族人看待。
好半晌,她才把视线移开,用陈无声说过的话回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有必定成功的计划,若是人能胜天自古以来又哪会出现那多遗憾。”
“也是...”
李幼白沉吟说出一句,陪着风铃一同看天上风景,带有凉意的风刮来,将两人发丝与衣衫都拂乱了。
...
又过两日,果然和李幼白想的一样,县内严密的巡逻和检查终于撤下,少了层层叠叠的检查,百姓们步伐都轻快许多。
这日,李幼白来到药铺,托小六子雇辆马车,打算明日带李红袖去趟药田,自己的产业是打算交给她打理的,越早教会越好。
安排着明日事宜的时候,有个杂役打扮的男人快步跑过来,神色紧张地看着四周,好像在担心周围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来到李记药铺外,冲里面叫道,“谁是掌柜?”
李幼白走出去,“我便是。”
男人将怀里的瓷瓶拿出来交到李幼白手上,语调很快,“前段时间有个茶客让我交给你的,还说是你的老朋友,没死,她欠你一条命。”
“可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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