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勿要多心,若不是大师还在,本官大概也会死在之前。”
陈朝揉了揉眉头,有些疲倦。
悬空僧人想了想,才缓缓点头,自然明白其中关节,但同时他此刻再看向陈朝的眼里,便多了好几分敬佩。
“镇守使大人肩上果然好一副重担。”
悬空僧人说道:“像是镇守使大人这样的人物,只怕若是出身在方外,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修行便是。”
二十多岁的忘忧尽头,世间有数武夫,这样的人物,在方外,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件。
努力修行,安静修行,只需要修行。
这样的人物,多活一天,便有多一分存在的意义。
他们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要活着,只需要在大道上缓慢前行者,对自家的宗门而言,就是有着极大的作用。
像是痴心观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是道门领袖,就是因为根本上每一代的痴心观观主,都几乎是世间最强大的修士。
在世人眼中已经故去的无恙真人,被陈朝所杀的掌律真人,以及如今是痴心观历史上最年轻的云间月这位年轻观主。
这几人,放在方外,放在整个世间,都不会有什么敌手。
前两人自不必多说,早就是世间出名已久的大修士,而在这两人之后,看着不过是忘忧境界的云间月成为新任观主的时候,只怕早有不少人在当时已经开始猜测痴心观要开始走下坡路了,但谁能想到,才寥寥一年半载,云间月便已经踏入忘忧尽头,将痴心观的颓势止住。
这就是修为强大的最直观作用,这样的人,只需要活着就好。
活着便有用。
但比较起来,陈朝这些年虽说也一直走得很快,但相比较其他几人,要苦很多。
累很多。
陈朝笑道:“姓陈,流着陈氏皇族的血,自然看着大梁子民就要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我陈氏坐在皇位上二百余年,应该不算对不起百姓,而百姓也没有负我陈氏,都是相互的事情。”
大梁皇帝也好,如今的太子殿下也好,是一家人,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他们最后的依靠。
悬空僧人好奇问道:“镇守使大人得过百姓的好处吗?”
陈朝想了想,坦然道:“当初神都不少人都想把本官从镇守使的位子上赶下去,为本官说话的,恰好就是那些市井百姓。”
“就因为几句话,镇守使大人便愿意为此付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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