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有飞剑被人从洗剑池带走,便一定会有剑鸣声响起,从无例外。
而且每一柄飞剑的剑鸣声都不一样。
当初那场浩荡的剑修集会,所有人都在等那柄叫做野草的百年一剑出世,当那柄野草真的出世之后,剑鸣声,传遍了方圆千里。
如今这些剑鸣声没有那么大,但是胜在多。
很多。
有几柄剑?
山中的铸剑师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向了剑池那边。
山上来了些什么人,他们当然知道。
正是因为知晓,所以他们此时此刻才会有些吃惊。
那个少女在山上。
她到底要带走多少剑?
……
……
夜晚的风有些冷,哪怕是坐在火堆前。
但韩虎依旧很坚持地看着陈朝,再次重复道:“不管如何,这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他早年间是漠北那条长城上的边军士卒,最是知道一个道理,便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袍泽兄弟,更不可能让自己的袍泽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
陈朝原本已经起身,但感受到那些气息变得淡了很多,这才重新坐下,就在火堆前,听着韩虎说话,他皱眉道:“何必要你们白白去送死。”
若是放在之前,他或许不会说这样的话,但到了现如今,他对韩虎也好,还是其余的那些武夫也好,已经有了一些感情。
尤其是对韩虎。
这个老武夫,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陈朝甚至通过他,对北方的那支边军有了些好奇。
那是大梁朝二百余年一直放在最重要位置上的一支军伍,每年赋税,基本上一半都被放到了北方边境上,每一年都有无数精锐的士卒被挑选到北方,大梁朝培养的修士,也有很多被送到了北方。
若不是这样,大概也不会有大梁朝二百余年的太平时光。
陈朝看了一眼远处,那只眼睛还在暗处,但已经暗了不少。
但还是在。
如今已经到了后半夜。
陈朝看着火堆说道:“我曾经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应该自己去解决,不会有人会帮你。”
韩虎骤然听到这样的话,有些生气道:“在北边的时候,大家在一起,都是兄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朝想了想,说道:“很有道理,我那个时候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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