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总共四口人。除了刚开门的那位姑娘,还有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
赵正眼神转了一圈,没见可以落座的地方。
老头儿捂着嘴咳了几声,招了招手:“炕上来!冷!”
“这……”
开门的姑娘让了让,往炕里头退了退,给他留了个炕沿。那老头儿把脏兮兮的被褥一掀,拍了拍:“脱了鞋,上来吧!”
赵正有些窘迫:“这怎么使得!”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都是作田的,讲那么些规矩作甚?”
赵正只好依他说的,脱了鞋上了炕,感觉屁股一热,原来是火炕里还烧了些柴火,只是烧的时间长,只剩下了余温。
“让赵里正笑话了!”周二和指着开门的姑娘道:“这是我家大妮子,贱名叫个盈字。盈儿,叫人!”
那姑娘却撇头道,“方才已经叫过了。”
赵正连忙点了点头:“是,叫过了!”
“这是小女。”周二和没理会,又指着还躺着的姑娘:“春儿别睡了,起来去看看有没有水,烧锅热水来,让赵家里正喝着!”
小姑娘不情愿,转过身背对着赵正:“不去,没裤子!”
“不用,不用!”赵正连忙摆手,“我就是来看看,聊聊水渠的事,聊两句就走!”
“你等等!”周二和捂着嘴使劲地咳。
“死丫头,你爹咳成那样,你也不知道动动,去,烧水来!”周二和婆娘在被窝里给了大姑娘一脚。
“去就去嘛,踢我干甚了!”周盈吃痛,皱着眉头,眼睛里都渗出泪来了。
赵正赶紧下床让位置,周盈看了他一眼,有些气急败坏,但也不敢发作,下了床踢踏着鞋子出门去了灶间。
周二和捂着胸摇头:“这姑娘都给我惯坏了!要不是他兄长参军死在了石头城,一天得打她八回!哎,这一转眼都过去六年了……”
“死老头子,说这些做什么?”他婆娘一脸埋怨,蜷在墙角开始掉眼泪……
说实话,这场面让赵正头挺大的。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还好周二和健谈,一下伸出一条腿,给赵正看。
赵正看那腿似乎有些不灵活,周二和道:“昨日去富安村,路不平,摔了一跤!”
“哦!”赵正点点头。周二和接着道:“你知我为何去富安村?”
赵正摇头,周二和道:“去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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