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志皋这样在外面来回踱步,就跟显眼包似的。
可能是因为昨夜与陆光祖谈话,导致影响了睡眠的缘故,三辅王家屏今日来的稍晚。
看到内阁混子大学士赵老头在院里转圈圈,王家屏忍不住对左右中书舍人讥讽说:“老赵这模样,仿佛雷雨之前乱窜的蚂蚁。”
在比自己年老十三岁的赵志皋面前,内阁最年轻的大学士王家屏免不了有些许优越感。
王家屏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出的话就传入了赵志皋的耳中。
随即赵志皋猛然一个转身,看了眼王家屏,但没有回应,径自走进了文渊阁。
王家屏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刚才窝囊混子赵老头转身的一瞬间,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诡异的凶狠之色。
会极门廊房中,一名文书房小内监捧着一堆新鲜出炉的诏书,向内少监孙永请示。
孙永随意挥了挥手,简简单单的说:“送六科吧。”
这都是完全按惯例流程行事,宛如流水线一样的工作,不需要任何思考。
文书房就是只管收发的操作工,没有任何权力对诏书内容进行处理。
一刻钟后,这些已经盖上大宝的诏书就被分门别类的送到了六科,等六科给事中登记审核完毕后,下发给各部。
工科几位给事中分头翻看今日诏书时,忽然有两人齐齐失声叫道:“怎得有这个?”
会极门廊房,文书房内少监孙永吐出一口寒气,坐在了火盆边上,一边烤着火,一边放飞畅想。
干爹孙暹身体不太好,明年可能要辞去厂公宝座,申请回家养老。
那么自己到了那时,是不是就有可能更进一步,晋升为司礼监随堂太监?
突然有长随打开房门,带着寒风冲了进来,如丧考妣的嚎道:“孙爷!奏疏坏事了!”
孙永诧异的看着长随,他在文书房只负责搬运工作,完全不对奏疏内容承担任何责任,又能有什么坏事?
长随叫道:“从工科传来消息,有首辅和次辅的两封密疏,不知为何被夹在了要下发的诏书里,送到了工科,已经被看了!”
卧槽!孙永惊得站了起来,差点踢翻了火盆,“怎得会发生这种大纰漏!”
大学士写给皇帝的密疏里,肯定都是不便公开的内容!泄露出去就是重大事故!
里面内容越敏感,泄露出去的罪责就越大!
“这是谁干的?”孙永急眼了,口不择言的叫道:“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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