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缉私厅抓走了。”郑之彦主动挑起话头说。
许立礼毫不在意的说:“一切尽在掌握,正可以坐实对方勾结官衙、徇私害民的罪行。”
郑之彦提醒说:“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就算你许四公子身份高贵,汪家族亲只被你当成工具,但你也不能这样无视工具人的死活,完全不管不问吧?
许立礼答道:“我早就向凤阳巡抚、江北巡按发帖,检举扬州卫的恶行。
惩治区区一个扬州卫衙门,完全不在话下!然后便可以通过扬州卫衙门,深挖幕后黑手。”
对于许四公子这个操作,郑大朝奉之前并不知道,便继续问道:“四爷的帖子是从急递铺走的么?抚、按可有回话?”
许立礼说:“当然是从急递铺发走的,说来也奇怪,等了数日也不见回话。”
郑之彦又道:“我听说,江北巡按正按临庐州府英山县,而凤阳巡抚行台则到了凤阳府亳州。”
庐州府英山县在南直隶行政区的最西端山里面,已经挨着湖广了;
凤阳府亳州在南直隶行政区的最西北角,再往北就是河南了。
而扬州城的位置,则在南直隶江北区域的最东南角。
许立礼皱眉道:“该死!真是不凑巧!抚、按二院竟然都那么远,难怪回话这么慢!”
郑之彦:“.”
许四爷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抚、按二院是听说林泰来到了扬州,就故意离扬州那么远的?然后故意不回话的?
“四爷不妨与那林泰来见个面。”郑大朝奉建议说。
在郑大朝奉眼里,许四公子最大的优势就是身份,这个身份并不是“阁老的儿子”,而是“座师的儿子”。
如果与林泰来面对面的明牌,林泰来还真不好把许四公子怎么办。
举个例子,那林泰来即便穷凶极恶到可以杀巡抚,但也绝对不能杀座师的儿子,除非自绝于士林。
不过许立礼拒绝了与林泰来见面的提议,仿佛高深莫测的说:“若二人隔空斗法,尚还有回旋余地。
如果直接碰面,就彻底没有缓冲了,故而不如不见。正所谓,王不见王。”
听说官场利益斗争就是这样的,不到必要时候,就不要直接撕破脸。
郑大朝奉只觉得,许四公子对自己和敌方的认知存在什么问题。
最后再次提醒说:“那几个汪家族亲还是要救的,不能这样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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