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旬,今年账目情况也能整理的差不多了,但一言难尽。
先是长叹一声后,王司徒才说:“今年可能是近十几年来,第一次库银入不敷出。”
“果有此事?”林大官人反问道。
王司徒见林泰来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就详细都说了几句:
“今年灾荒严重,数行减免,岁入仅三百三十九万两,而支出比收入多一百万两。
全赖从老库发积存银一百八十万两,才勉强得以维持。”
林泰来也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虽然不明白林泰来打听这个是为什么。
听到户部库银情况,林大官人随口评论说:“意料之中,入不敷出是迟早的事!这才到哪里,以后你会发现越亏越多。”
王司徒有点不爽的说:“在我当尚书的任上,太仓银就开始入不敷出,叫我很没有脸面啊。
早知如此,当初还争这个户部尚书的官位作甚?”
林泰来撺掇道:“你自己焦虑有什么用?那几百万两的支出也不是你们户部的支出啊。
所以亏损不仅仅是户部的事情,而是整个朝廷的事情,要把焦虑转移给朝廷,让整个朝廷一起来集思广益想办法!”
王司徒随便从公案上抽出了一张奏疏,“还需要你来教导我?
我早就向朝廷叫苦了,你自己看看,别人的建议都是这样的,朝廷下发到户部,让户部复奏。”
林泰来打开奏疏看了几眼,只见上面写着:“应当厉行裁革冗员,节省开支。或者是昔无而今有,或昔设而今增,当视其缓急,渐次裁革,以节约为生财之道。另外,京师增修城垣的工役也当罢撤。”
“扑哧!”林泰来忍不住笑了几声,果然都是说了跟没说一样的东西。
没人说怎么开源,都在劝皇帝节流。
然后林泰来起身告辞说:“不打扰你办公了,我先去礼部报名。”
王司徒又问道:“你打听了这么多户部库银的收支消息,不留下些建议么?”
林泰来笑道:“开源节流你我说了不算,我又能有什么建议?
我就是想看看户部库银亏空进度,猜测天子什么时候急眼到准备大肆开矿和征税而已。
另外根据这个状况来看,关于疏通吴淞江故道的工程,朝廷应该是不会拨款了,所以需要我另外筹措了。”
今天突然被抓去开会,根本没精力构思啊,在会场拿手机码字,毫无感觉,只能为了不断更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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